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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无视陈皓和李梓又说了什么,她拉开车门,跌跌撞撞的走下车。
马路上的尘屑和尾气扑鼻而来,周围汽笛和喇叭声接踵响起,阳光透过灰暗云层毫不留情的照在自己身上,却带来不了任何暖和光辉。又盯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片刻,王成平发现程岳的车已尾随他们停下,而他正透过车窗疑惑的看着自己。
王成平呆呆的看着严黎,看她把车窗降下来皱眉问自己:“王成平,你们怎么突然停车啦?”
她突然回想起什么,在严黎几次相问后只低声道:“阿黎……你上次说你在哪个医院工作?”
“XXX医院。”严黎诧异的打量她颤抖的双唇,拉开车门便要下车,“你怎么了?”
王成平却堵着车门,执意让她先把手机号给自己留下:“太巧了……我可能……有事情求你帮忙,到时候给你电话……”
说完后她便想转身离去,却被已经匆匆下车的李梓和陈皓拦住。陈皓脸上铁青,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凉的惊人:“你现在想去哪?王成平你别这样……”
然而王成平却大力甩开他的手,她退后几步,用平时绝对不会显露的冰冷眼神看着他,淡淡道:“你们拦着我干嘛?我要回家啦!”
“你不去医院看刘阿姨了?”陈皓露出迷惑的表情,“我开车把你送过去。”
“你说什么呢?”王成平的讽刺无可挑剔响起,在熙熙攘攘的白日里轻飘飘落下,“我干妈刚才已经过去了,再去看她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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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涂太吁】………
王成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便捷旅馆的典型布置。枣铜色的衣架上有她随意抛掷的外套。不知道已是什么时间,屋内光线极其昏暗,窗帘更被拉的严严密密──这是她昏睡前,迟钝意识指挥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眼内很干涩,双颊的皮肤更是微微发痒,她愣了片刻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摘下隐形眼镜,更是罕见的没有卸妆──王成平想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中她丧失了自己赖以聊生的工作,并且失去一位亲人……
而如果“存在”这个及物动词能够被干干净净抹杀,睡眠可以跳过最坏最冷的回忆,那么“现在”这个时段就并没什么可惧怕。王成平在告诫自己这只是场梦的时候就醒了,世界彷如井然有序安整静好,但有一个人走了。永远的。
从小就记得母亲常半真半假的抱怨:“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对你干妈比对我都好。”王成平听之总是一笑,比起父母,她的确更愿意亲近刘阿姨。
刘阿姨和母亲年轻时在一所医院工作,别看她现在似普通老太太般和蔼絮叨,但曾经颇是位敢做敢当的女子。在20多岁时,她违背父母意愿下嫁某位离婚带孩子的落魄男子。且不说此举在当时多么离经叛道,她保守的父母就先气的不轻,下定决心和女儿断绝一切关系。
如果假定百年好合是一切的结局,倒也算付出与得终有回报。但事情总是往比较老套的情节发展:男子做生意财权亨来,得势后第一件事情居然是重温旧梦──没错,和贫困时抛弃他的前妻**裸被刘阿姨堵在家里的床上。
事过太久,王成平已很难猜测她当时是什么心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刘阿姨利落而安静的办理了离婚手续,迅速搬出了那带给她伤痛的房屋和丈夫。而王成平现在还能清晰回忆的,却是母亲隐晦在自己面前替她鸣不平──为了专心对待丈夫的孩子,正当生育年龄的干妈毅然选择了绝育手术,可那个臭小子将近10年没叫过她一声母亲。
随后的事情可一笔带过,尽管男子愧疚补给她大量财产,但刘阿姨终身未再嫁。而她年迈的父亲已告别人间,临死都不愿意见这个倔强的小女儿。
──可刘阿姨这些陈年往事,对王成平来说不过是个符号,就像一个节日名称,书籍腰封。她喜欢刘阿姨,只因为这个女人很爱她,无关血缘和责任。王成平曾不止一次卑劣的庆幸干妈没有孩子,否则自己能否享受到这种无条件和持久的爱都是个问号。
从这个方面来说,王成平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怀疑主义者。
她曾有和父母闹的极僵的几年。学校里严黎的优秀已给她剧烈反差,回家后又面临家长的严厉训斥。得不到安慰的少女彷徨无措,只好用坚硬的外壳和矛盾,攻击别人保护自己。在无数次剧烈的反抗、斗嘴、挣扎后,在每况愈下的成绩单前,她多少次把温顺的母亲都激的暴跳如雷,随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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