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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感到尊贵的地方。玩伴们都是我的小弟妹。周雪梅哎了一声,身轻如燕地从若干电脑的缝隙中穿过,飘然而去。我知道了,周雪梅不把赵德发叫姐夫,而是直呼其名。
一小时后我们来到赵德发住处,这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比我上次来时要干净得多。显然是他老婆来了之后才收拾好的,平时他很随意。他老婆来一次搞一次大扫除。当过兵的赵德发是很讲卫生的,可他老婆有洁癖,喜欢把屋子搞得一尘不染。赵德发告诉我,小姨子周雪梅的房子就在楼下那层,是便于监视他才租得这么近的。我们说话时,周雪梅正在炒菜,锅碗瓢盆的声音时尖时钝。因为是一室一厅、厅厨合一的住房,我们在卧室里的聊天,油烟来不及往外去,便回身到处乱窜,满屋飞飘。它使我们的鼻子变得聪明起来,只需闻到气味儿,就知道今天的菜谱。据此,我一直怀疑人类的嗅觉是否真是比狗类要差。我曾经非常羡慕狗的嗅觉,但我从不鄙视自己的鼻子。
赵德发讨厌炒菜的味道,给人一种家就是厨房的感觉。吃饭时,赵德发对周雪梅说:“以后,把那些灶具搬到你房间去做饭好了。免得你每天上来做饭,不方便。”
周雪梅说:“有那个必要吗?我看就在你这里做饭很好的。没什么不方便。”
赵德发见小姨子不同意,便说:“现在我以老板的名义,命令你把灶具搬走。”
周雪梅调皮地一笑:“可现在我以小姨子的名义回答你,这是行不通的。你是嫌油烟太重吧。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知道吗?”
赵德发失望地笑笑,不再强求。看来他奈何不了小姨子。赵德发说:“你这种不听话的女孩,就应当找个男人管管你!”
周雪梅说:“他能管我什么?”
赵德发说:“管你身子,管你人。”
周雪梅嬉皮笑脸地说:“告诉你吧,那是管不住的。你不要关心我。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吃饭的时候,赵德发给我拿出了一瓶鹿鞭酒。鹿鞭只有半截,是他上次回家带来的。是别人送给父亲的。赵德发父亲是才伍出身,退休的师级干部。赵德发从小在部队长大。父亲的部下去西藏出差,回来后送给老首长一条鹿鞭。赵德发回家给父亲带了两千多块钱的补品,见了父亲的鹿鞭,就嘻嘻直笑。父亲说,你想要就拿去吧。赵德发也不全拿,就用刀剁了一半,说要尝尝味道。我说:“你小子也太不象话了,跟你父亲争补品。”赵德发说:“他?进贡的人多着呢。不少这一点的。”我说:“我一个单身汉,你让我喝这个,不是让我犯错误嘛。”赵德发说:“我每天喝一口,不是照样没犯错误吗?”我不喝白酒的,但还是尝了尝鹿鞭的味道。赵德发说喝了这个酒就相当于安装了欲望驱动器,可我没感觉出什么。我怀疑我的主机坏了,装了驱动器也启动不起来。
饭后,周雪梅把厨房收拾好,我们三人一块儿就出门了,赵德发说要请我去玩儿。刚刚出门,赵德发突然想到了小胖子,说把他叫来吧,大家一起玩。随即给小胖子打了电话,赵德发拉着大嗓门说:“快来,我们到金碧辉煌歌舞厅——还有谁?还有我小姨子周雪梅,还有就是张大哥。”
3、赵德发因为小姨子在场而放不开手脚
我们进了歌舞厅。在小姐们面前我一向胆怯。平时一贯大胆的赵德发也因为小姨子在场而放不开手脚。小胖子不许小姐摸他的手。因为他就要入党了。
我们到金碧辉煌的时候,小胖子正站在门口等待我们,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小胖子是公安局某行政科的科长,因为每天都要到处跑,平时开着公家车办事,挺方便的。按规定,公安局的干警是不允许进娱乐场所的。小胖子之所以去,他有他的道理。公安人员也是人,也要娱乐。关键是要洁身自好。而洁身自好并不在于是否进娱乐场所。有的不进娱乐场所,照样当败类。不过,每回小胖子都要换衣服,而且是非常纯粹的娱乐。
小胖子早就认识周雪梅,见面握手时,小胖子拉住周雪梅的手就不肯丢开,手指头还不停地捻着,那小子在寻找手感。周雪梅似乎也没有缩回来的意思。
赵德发说:“有你们这样拉手的吗?算了算了,你们就这么拉着,干脆不要松开。”
小胖子看着周雪梅,很礼貌地征求她的意见:“可以吗?”
周雪梅一笑,说:“拉着就拉着吧,我又不少一块肉。”
两人就牵着手向前走。小胖子说:“这就对了,象是妇女解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
周雪梅说:“我就不信拉拉手你能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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