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忆(第2/3 页)

，得等公鸡下了锅。”邱父毫不迟疑地接过话来，不给邱晓一丁点打反口的机会。

坐在一边的孙建见邱父邱母都极力维护和帮助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可孙建还来不及高兴一会，就听到邱晓言语坚定地抢白道：“公鸡是公鸡，母鸡是母鸡。他要做公鸡，我可不愿意再做他的母鸡。”

邱父邱母见女儿语气如此强硬，顿感不快。想着他们将她一手抚养长大，让她读了大学，现在却连他们说的话都要顶回来。顷刻间，邱父的火气腾地起来，从椅子上噌地站起。骂道：“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吗？连我们的话都要顶了吗？”

委屈、不解的情绪包裹得邱晓有些窒息。她不理解，为什么父母不但不站在她的一边。就算不站队，至少也别对她说教。要知道，这里最委屈最难受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们眼中的好女婿孙建。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邱晓强忍心酸，嘴唇颤抖：“爸。我不是要顶你们的嘴。只是，你们也要为我考虑考虑啊。你就愿意将你女儿一直放在火坑里吗？”

“说的什么话。”邱父见邱晓一副委屈的模样，有脾气也不好再发作。又不满地说：“怎么会把你放在火坑里？天下父母哪有对子女不好的？”

“是啊。晓晓。我和你爸这都是因为关心你。希望你能幸福。哪有父母真愿意把子女给害苦的？”邱母说。

“晓晓，你就听妈的劝。这夫妻本是千年修来的缘分。怎能说分就分？说断就断？若人人都如此，东西坏了就扔掉，那得多么浪费？”邱母说完，偏过头看了看邱晓，继而语重心长：“这东西坏了可以修的。只要修好了，就能继续用。能修干嘛要换呢？换了新的就不会坏吗？”

无力又无奈。邱晓直感到浑身发软，好似随时都要晕倒下去。她很想要激烈地争辩。但看此情形，争辩似乎已经无济于事。可她又不甘于就此妥协。于是说道：“爸妈，你们说的道理我也不是不懂。事情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我真的过不下去了。如果说孙建只在外拈花惹草，我全当没看见。可是他居然把别的女人带回到家里来。你们说，这样的事能忍吗？”

邱父听罢不但不怒，反而流露出不以为意的神情：“这有什么？哪个男人年轻时不在这上面犯错？”邱父也不顾邱晓的感受，继续言道：“就拿你叔公来说，他一辈子风流成性。不仅在外头有女人，还公然将女人带回家里过夜。而你叔婆呢？没有发怒，还好生伺候着他们俩。”

劣根，可怕的劣根性。也是长久以来受三纲五常束缚下的悲哀。

邱晓正要打断父亲的话，邱母就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晓晓啊，我们也是一片苦心。不想你好好的家就散了。你可以学学叔婆，学她的大度。”

此刻的邱晓欲哭无泪。她不明白，这已经是二十世纪了。居然还有如此陋习，如此劣根的存在。可她能如何？面对父母的劝说，面对孙建打出的王炸，她该何去何从？

邱晓知道，继续这样无谓地争辩下去，终究不会有任何结果。于是起身跟父母说了一句：“我出去走走。冷静地想想。”

出了门的邱晓，在嘈杂的人群中走着。思绪一片混乱。一面是父母的不理解和说教，一面是孙建的背叛。一边是继续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地维持着这已死的婚姻，一边是挣破樊笼，为自由而争斗，婚非离不可的选择。她陷入了迷茫，不知未来的路该走向何处。若执意离婚，势必会令父母伤心与难堪。若假装不在乎，继续维持着，内心的煎熬也不会好过多少。

“分了吧。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继续下去也只是枉费了时光。”

“忍了吧。为了年迈的父母不受刺激，维持着吧。”

“可这样委屈了自己，图的又是什么？”

“什么也不图，只图父母不受伤害。这也是作为子女必须去做的事。”

“可勉强地维持下去，真的就能幸福吗？你心中的苦和委屈呢？”

“自己的委屈和苦算得了什么？你也看到了，父母极力的劝说和说教，还偏袒着孙建。可见，维持下去才是最好的出路。”

“维持。甚至是毫无意义的维持，真的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何必去管什么意义不意义？要知道父母养你长大不容易。怎可以违拗父母的心意，令他们伤心难过呢？”

“算了吧。为了父母，哪怕是假装幸福，假意维持，也好过使他们难过好。再说了，一个深受传统礼教束缚的父母，男尊女卑的荼毒思想早已深入人心。”

“你就真的甘愿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