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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淳于仲然起身,“淳于仲景,你记住,这个家,从来不是你说了算!”淳于仲然的电话响起,正是爷爷的私人律师,马律师。
淳于仲然跟爷爷说了两句话,让淳于博和淳于仲景离开,并严令医院,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这才起身离开。
出来医院大门,淳于仲然把汽车停在了路边,马律师说,请他来律师楼一趟,有重要的文件给他过目。
淳于仲然已经猜到了这个重要文件的内容,便答应马律师,这就过去。
淳于仲然的车子一上路,他的保镖就在后面默默地跟上了,保镖是关棣飞找的,淳于仲然跟他说,b市是国内安全系数最高的城市,根本用不着保镖,关棣飞还是找两个人保护他,淳于仲然知道关棣飞的意思,感动之余,没有再拒绝。
淳于仲然现在是在西城,而马律师的事务所,是在四环外的一座商务中心,而这个时候,正好堵车,所以,淳于仲然虽然很着急,也是无计可施。
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无云,抬眼再看,已经是乌云罩顶,这场雨,伴随着滚滚的雷声,倾盆而至。
淳于仲然的车随着车流慢慢向前走,而越下越大,砸在车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极力淳于仲然此时烦躁的心情。
红灯,淳于仲然刹车后,拿起了电话,给水一丁拨了过去,他现在最想听到儿子的声音,他急切地想找一个能够安慰他的声音,此前,水流萤的痴缠,已经让他习惯,现在,水流萤的疏离,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他害怕分离,母亲的离世,已经在他心上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他不愿在看到分离,再遭遇痛楚。
电话接通以后,淳于仲然听到了儿子的声音,水一丁似乎还没有睡觉,“丁丁。”
“爹地,还在忙吗?”
“是啊。”淳于仲然转了转了脖子,身体都是僵的,转了转脖子,又活动了一下胳膊,“丁丁,你妈咪今天有变化吗?”
“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变灯了,淳于仲然戴着蓝牙,并不耽误开车,车子缓缓滑动,上了桥。
淳于仲然面带微笑的听着儿子抱怨水流萤似乎越来越冷了,他希望妈咪能和前段时间一样活泼,他有一个冰山爹地就够了,不想妈咪也是一座冰山,水一丁全然忘了,从前的妈咪,在人前也是冷酷无情的,只有母子俩相处的时候,才不会做铁腕娘子。
就是水流萤之前喜欢的那些运动,大多数也和女人无关。
车子下桥,分成三条路,淳于仲然的车是直行,桥下的辅路上,突然冲过来一辆水泥罐车,淳于仲然目视前方,又讲着电话,难免分神,本来雨中的视线就会比晴天的时候差很多,等到淳于仲然醒悟过来,想要躲开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水一丁只听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之后,再也没有了父亲的声音,任凭他怎么呼唤,那边传来的,依然是挂断电话后的声音。
水一丁一阵慌乱,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穿拖鞋,就跑进了关棣飞的房间,关棣飞是不插门的,因为他怕这道门插上之后,万一出现了事情,浪费时间。
关棣飞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头灯开着,映照出水一丁苍白的脸,“我爹地好像出事了……”这句话说完以后,水一丁软倒在地上,心,就像被重锤敲过,痛的无法呼吸。
关棣飞忙不迭的抱起他,放在床上,然后拨打淳于仲然的电话号码,无人接听。
再打,仍是无人接听。
这时候,有电话进来,是保镖之一林海峰打来的,他详细的叙述了当时的情况,并告诉关棣飞,淳于仲然已经送往医院,出事地点再往前不到五百米,就有一家三等甲级医院。
具体情况,他会随后汇报,可以肯定,水泥罐车绝对是故意的。
淳于仲然身上的两部电话,一部坏掉了,另一部完好无损,现在,都在他的手中,他们会随时和关棣飞保持联系。
关棣飞顿觉得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了冰窖之中,淳于仲然果然出事了,他虽然给淳于仲然派了保镖,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显然,他还是疏忽了。
水一丁看他半天不说话,脸色比他更加难看,不禁又是一颤,“关叔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他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不愿意确定罢了,这世上的事情,就是折磨人心,你怕什么,偏偏他就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