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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敏不知卞机为何明知敌人有埋伏还能这般气定神闲,忙道:“元帅既知敌军用计,如何还要应战?”
好像是早就猜着了蒋敏的反应一般,卞机笑道:“不妨,本帅自有处治。且待桑将军得胜归来罢。”说罢,下了逐客令,自个儿去喝茶了,也不管蒋敏还是一脸疑惑。
卞机为何这般淡定?当然是有应对之策咯。我们调转镜头,看看周睿那壁厢的战况便知。
却说周睿且战且走,好不容易引得桑晓战到得那玉龙山,就要到得那埋伏之地,桑晓战却不再追了,毕竟一路追来,出了好些汗,连带火气也消了大半。火气一消,心下也就清醒些,想着周睿这般苦心引得自己来,怕是有埋伏,不肯再追了,下令兵士止步,让大顺自逃去。
周睿见对方不追,正要再出言相激,却听得四周喊杀声起!
周睿、桑晓战都是大吃一惊!
周睿惊的是,自己的伏兵绝对不会那么早就出击,更何况,自己的伏兵并不埋伏在此处!
桑晓战惊的是,没想到周睿会在这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埋伏,不利用好更有利的地形!
但是见着那伏兵的衣着旗帜,周睿大惊,桑晓战却是大喜!
原来,那伏兵是荆南人马!
那黑压压的一片,在雪地上如同黑云压地,风雨欲来,气势汹汹!
周睿觉着了浓重的杀气。
周睿想不到自己埋伏未成,反而要遭到敌人埋伏!
周睿当下也不敢恋战,只得下令变阵,自己快马从中军跑到阵前,作为锋矢阵的箭矢,希望凭着自己的战斗力,能让这锋矢离弦而去,冲破敌人层层的包围!
桑晓战跟着木离军师学过兵法的,见着对方使出锋矢阵,心想这阵法的前锋强大,后方虚弱,正是攻击的好时机!
可是,在混战之中,桑晓战没有看清楚,周睿的锋矢阵并非传统的锋矢阵,而是经过升级的锋矢阵!一般的锋矢阵,都是锋矢锐利,却向敌人露出大后方,长于突围短于防守;但是周睿的锋矢阵,却是前后两头都是锋矢,攻防结合!
桑晓战的大军这一下追击,就被这后头的锋矢给刺得头破血流!
桑晓战心里不禁又后悔又懊恼,这锋矢,无情的划破一地雪,只留得青松滴血!
那突击的荆南军倒没有像桑晓战那般追击,只是在周睿突击的时候,被那锋矢碰着了,刮了些皮罢了。
但是那锋矢发出的亮光,在雪地之上,却是显出一分寒威和冷冽,让人不敢迫近!
荆南军被那破空之矢镇住了,好在元帅也没有下令要赶尽杀绝,只道是穷寇勿追,便都改原来的阵法为放大版的疏阵,故意让周睿军队杀出去了。
荆南军也整顿军马,回军营复命去了。
却说桑晓战到得中军帐,马上单膝跪下,向卞机请罪。
卞机笑道:“桑将军何罪之有?不仅无罪,还立下赫赫战功哩。”
桑晓战向来听闻这智囊并不是好相与的,只道是对方说反话,怕是要军法处置,便道:“晓战本来奉命要破那二龙出水之阵,却沉不住气,中了敌人的激将之计,差点中了埋伏,坏了元帅的计划,晓战自愿领罪!”
卞机走上前,扶起桑晓战,笑道:“本帅并非正语反说,将军所为,正合本帅之计。”
桑晓战不解。
卞机笑道:“桑将军认为,本帅为何偏要你领中路兵马?”
桑晓战道:“晓战师从木离先生,先生教授二龙出水阵之时,曾说过破阵之法:须寻武艺高强,且一阴气重之人,在二龙中间震住其阳气,使之不能相会,便能稳住二龙。晓战为女将,正合破阵。”
卞机听着木离的名字,心里有些不喜,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桑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将军虽然武艺高强,料能敌得过大顺的勇将周睿么?”
桑晓战听着卞机的话,觉着有些长他人志气的意味,心里不喜,也不好发作,只是不言语。
卞机笑道:“本帅料桑将军定然不肯轻易败于人,而周睿肯定会出言相激,诱将军追击。”
桑晓战听着,心下顿时明白,既气恼自己心高,不够精细,又生气卞机竟然利用自己弱点做文章,随便说了几句,便退出去了。
望着桑晓战的背影,卞机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什么木离山人的弟子,也不过如是罢了。木离的能耐怕也高不了几许!一国之师,不过是仗着二皇子的提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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