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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力邀请他去我家过年。
我们行走在江南某个城市的街道上。我很哀怨,几天来,我在我家变成了二等公民,因为旁边的家伙把我顶下来了。
我开始怀疑他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爸妈对他简直是感激涕零,好像楚依凡高价收购了他们家的大废品,过意不去,得多搭点什么。所以,原来该在我碗里的鸡腿到了他碗里,两个都给了他啊!虽然他很仗义,分给我一个,我还是被打击了。
我闷闷不乐地走着,有人在马路对面大叫:“妈祖,妈祖!你回来了。”我十多年没想起这外号,所以置之不理。直到他冲过来,站到我面前:“妈祖,你怎么不理我?”
我抬头一看,是牛人,我的损友之一。我久别后乍逢旧友,不免有些雀跃,叫声“牛人”向他扑过去。一只手揪住我的脖领,我在原地扑腾,我才想起身边有个醋缸。
没错,楚依凡是个大醋缸。那天我做屠夫的堂哥来我家,习惯性地抱起我掂重量,他一把抢过,还对我堂哥甩脸子,弄得场面很尴尬。以后遇见别的堂兄弟、表兄弟,他坚决地制止了他们对我的搂搂抱抱。现在我那些哥哥、弟弟见到我都会恭恭敬敬行个礼,称我为“公主殿下”,而他被称为“公主的屠龙骑士”。
我觉得大失颜面,他还很有理:“你已经是大人了,他们应该注意男女之别。”我父母在一旁连连点头。什么嘛,盲从!我更郁闷了。
有牢头在一旁,我和牛人稍稍叙了下旧就挥手告别了。
等牛人走远了,楚依凡问我:“你叫他牛人,他很厉害吗?”
“不是,是因为他长得难看。”看楚依凡很茫然,我来劲了,这外号是我的得意之作啊!我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因为他是哥们,直接叫丑人太不仗义了,十二生肖里牛不是与丑相应嘛,所以就叫他牛人。怎样?有没有曲径通幽的感觉?是我想出来的,我很棒吧?”
楚依凡抱住我哈哈大笑:“棒,你真棒!那他叫你妈祖,是因为你老做好事吗?看不出来嘛。”
本来就不是这样,从哪看出来?但这么丢脸的事我也不会说,我尴尬一笑:“是……是啊。”
他好像很高兴:“那以后我也叫你妈祖。”然后在我耳边叫,“妈祖,我的妈祖,你可要保佑我啊!妈祖!”
真要命,这人没完了。我听得扎心,制止他:“别叫了,就是这个外号害我穿去给人当妈当奶奶的。”
他立刻住嘴,对着地上吐口水,念念有词:“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耻笑他:“都快胡子一把了,还童言无忌呢!”
他凑到我耳边,极暧昧地低语:“我还是童子鸡。”
我的脸又可以煎鸡蛋了。
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女人之美,在于信他信得无怨无悔。
回到学校,楚依凡又要实习又要找工作,待在学校的时间变短。他嫌见我的时间太少,软磨硬泡让我住到他家去,还赌咒发誓不会对我不轨。我一时没扛住,就变成了走读生。
开始几天他还很老实,然后他的唇在我身上的停留点越来越往下,手也越来越不老实。然后他说太冷,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狗屁,他家的暖气可以把鸡蛋烤熟。再然后某个天干物燥的夜晚,烈火要烧干柴。
我的肘部抵住他的软肋:“你要干什么?我可会女子防身术。”
某人的手一拉,解除了威胁:“我会反女子防身术。”
我的膝盖顶住他的某部:“我会反反女子防身术。”
某人的腿一压,缴了我的械:“我会反反反女子防身术。”
反来反去的结果是翻来覆去……
要问我的初体验,四个字归纳:捅——痛——通——痛。(前一个痛是疼痛的痛,后一个痛是痛快的痛。)
事后,他又鸵鸟依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一脚踹开他:“给我来根烟。”
他苦劝:“你可不能抽烟啊,尼古丁会致癌,你的肺会变黑,会有洞……”
在他彻底毁掉我的肺前,我打断了他:“我的台词让你抢了,只好我来抽事后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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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哀怨地说:“你没听出我呼唤中饱含的爱意吗?亲亲!”
我作夜叉状:“不要老叫我的名字,付费!”
他捧心痛苦状:“你居然没听出来!我叫的是亲爱的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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