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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我用御灵术将路穷从伏灵瓶中放了出来,然后看着他跌落在地上,恨声道:“都是你这小子惹事,要不是你,我们也不用得罪那什么狱灵王了!”
北姬又白了子非我一眼,然后柔声地对路穷道:“这位朋友到底犯了哪条灵规,那狱灵王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将你追捕回去。”
可是路穷并不领情,道:“我犯了什么灵规关你们什么事?我倒是要问你们在人界犯了何事,跑到灵界来避难?”
子非我笑道:“好大的口气!我们好心好意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谢我们,反而还多管闲事?”
路穷听了子非我这话,呆呆地飘着立了一会儿,忽然沮丧地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其实,我比你们更糟,我本来在灵界过得体面风光,但却莫名其妙地被那奸人害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像一个冤魂般在地狱之中东躲西藏……”
“哦?”子非我听到路穷这么说,那种老顽童的那好奇心大起,“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应当是一位灵官,而且职位不低!”
路穷苦笑一声道:“呵呵,什么灵官不灵官的,反正我现在是不灵光了,连那奸人派人来捉我时都叫‘路穷’,就是在笑我穷途末路啊!”说着,他顿了顿,道:“不过,我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要我能记起一样灵术的时候,也就是那奸人命当该绝的时候!”
北姬见路穷口气虽狂,却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正想安慰他一下,这时路穷却突然道:“这里说话不方便!那树上那石头缝中常常埋伏着奸人所派出的恶灵,两位如果相信我的话,那就随我来。”
第五章 千钧一发(上)
离歧山靠山阳的一个小小的灵窖内,子非我、北姬还有路穷围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盘膝而坐。
起初,子非我很担心在灵窖中起火会引起山上那些恶灵们的注意,没想到路穷却毫不在乎,他解释道:“山阳的灵窖是恶灵们的禁区,一般的恶灵绝对不敢到这里来,并且这个灵窖本是离歧山最为凶恶的恶灵蛟回的栖身之所,自从数年前蛟回被人解除封印逃出离灵界之后,这个灵窖就一直空着,没有哪一只恶灵敢将这个灵窖占为已有,因而自从我被那个奸人所害后,一直就躲在这里面,安全得很!”
子非我和北姬听路穷这么一说,才有点放心,他们将各自的姓名互相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时,路穷道:“我现在的灵力尽失,分辨不出两位的修为,不过我猜两位来灵界的地狱肯定有什么不便开口的事要办?”
北姬看了子非我一眼,心中想道:“小云的魂魄现在亟待找一个僻静的灵窖安置下来,并且需要有一位高人来复合他的肉身和魂魄,再拖下去就没时间了。而这个路穷看起来是一个落泊而有正义心的灵官,即使无法用灵术帮助小云,至少也能帮他们找一个灵窖。”于是,她就将自己与子非我此行的目的跟路穷一一说了,不过,她只说拿云是他们的一位忘年交,详细的情况没有再说。
路穷听罢,沉思了一会儿,忽而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忽而起身在灵窖中飘来飘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才道:“拿云的这种情况我应当遇到过的,而且我以前肯定也会这种灵术,只是我现在一丝也想不起来了,唉,想不起来了……”
路穷这副直率的样子更加让北姬和子非我增加了对他的信任,看来他真心想帮他们的忙,便就是客观情况下他被奸灵所害,患了选择性失忆,因而无法想起来而已。
不过,路穷继续道:“虽然我现在无法用灵术让这拿云肉身与魂魄复合,但是灵窖的事我倒可以帮忙,你们如果信得过我的话,那就将拿云的魂魄放在这个灵窖中,待我仔细地想一想,就不定哪日想起来,这小子就有救了!”
路穷的这几句话说得很真诚,入情入理,而且北姬和子非我现在也别无选择了,于是他们先行谢过了路穷。
这时,子非我已经说话不再带刺儿了,他客气地问道:“路兄弟,我们虽然素昧平生,但是我们两人的脾气也算是投缘,不瞒你说,非我老儿也是灵修者,也在灵界修炼了数百年的时间,灵术虽说不敢说样样都会,也不敢说登峰造极,但是对于各种灵术,我多多少少都懂得一点,不如这样吧,这两日,我就将一些杂七杂八的灵术向你演示一遍,助你回忆起一些东西。”
“呵呵,原来非我老兄是一个高级的灵修者,怪不得在元辰庙之时,我总感到你所施展的那些法术似乎很眼熟,原来都是灵术,呵呵。既然非我兄博闻多识那最好了,说不定,我真的能从非我兄所演示的灵术中一点一滴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