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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木都,握好你的剑,下次本王就不只是挑落它!”
此后几年,哈朗国屡屡犯边,但次次都被天朝平泽王爷精兵简从击得溃不成军,直至三年后哈朗国疲乏,两军和谈,达成互不侵犯盟约,天朝和哈朗才算和平相处,相安无事。
战争成就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哈朗军中上至统帅,下至走卒,无人不知“上官冥焰”这个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名字。阎王无情,冥王更无情。“冥王”一动,阎王让道,魑魅魍魉皆躲不过轮回的命运,自此,“冥王”的称号不径自走,威名远播。
木都心头凛凛,脸色骤变如见鬼魅,显然七年前那场梦魇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而今的“冥王”较之七年前更加成熟冷酷,浑身散发的冷峻气息逼得他腿脚发软。
塔坤面色一阴,细长眸中愤怒、仇恨、嫉妒各种情绪交替出现,却最终化作唇角一抹阴柔的笑:“平泽王爷好身手!天朝果然高手如云,塔坤佩服!”
“喂!你一声‘佩服’就算完啦?要不是我焰哥哥来的及时,晴姐姐早成了剑下之魂了!那头大笨熊是你的属下,下属犯错是你这主子教导无方。怎么着,你也该向晴姐姐道个歉吧?”宇文锦儿一脸愤懑的看着塔坤。
“你说什么?!我王子身份高贵,怎么能向你们一个卑贱的平民女子道歉,她受得起么?你们天朝不要欺人太甚!”木都呲牙瞪目,气焰嚣张,却被一记冷芒冻的噤了口。
“欺人太甚?”凤眸一眯,萧逸臣嘲弄的一笑,“哼,不愧是哈朗国的将军!这种贼喊捉贼,反咬一口的勾当做起来真是轻车熟路啊!佩服,佩服!”
“你——”一袭话气的木都血气上涌,面红耳赤,紧握剑柄,顾不得手中剑只有半截,便想向前再挑起比斗,却被塔坤一抬胳膊阻止住,
“塔坤王子不会纵容下属任意叫嚣,败坏哈朗国威名吧?!”宇文赫峻嘴角轻抿,一抹笑容竟比塔坤惯有的邪笑还令人心寒。
塔坤牙关紧咬,心中虽如波涛汹涌,但眉目不动,只眼神趁隙往天朝丞相洛尉那处一扫,可是洛尉似没收到般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白皙俊面霎时微微有些扭曲,狭长的眼中隐有怒意闪过。
众位大人面面相觑,垂首自危。皇上自始至终都不曾言语半句,帝心不明,哪个敢贸然进言?
塔坤游移的眼神瞥到那抹淡雅的身影,目光一滞,转身斜抿唇开口道:“峻王爷言重了。此事也便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不知姑娘意下为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宇帝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到白衣身形上,依晴望着细长眸中粼粼眼波,深浅不一,心中寒意微起。原本一件小事、私事,如今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牵涉到两国政治,而且在朝堂时哈朗已表露野心,若言语不当,引起两国纷争,说不定罪魁祸首就是她,这么大的罪名,她怎能背的起?
思忖再三,依晴淡淡说道:“塔坤王子与此事无关,为何要向我道歉?”看着众大臣多数释然的目光,她又缓缓一笑,“何人做事何人当,若是道歉,也应该是木都将军。”
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依晴缓缓走到木都面前盈盈笑问:“将军认为自己有错吗?”纤细的身形和粗犷的身影相对,强弱显而易见,却无来由的让人有一种感觉,仿佛再强悍的气势也抵不过那抹清雅淡定的身影。
木都一愣,想起方才确是自己失控,也幸亏她被及时拉开,否则,他真的会伤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人,此一来不仅有碍两国关系,传扬出去,他这哈朗西军统领的颜面也将难存。思及此,木都粗声道:“不错,我承认一时失控,险些误伤了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况且我是无心之过。”
依晴浅浅一笑,“是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贵在自醒。将军既已认错,道不道歉又有何关系?”并非出自真心的歉意,要它何用?徒增嫌隙罢了。而且她知道自己的性子,有浪,但船没沉,何妨视作无浪,有陷阱,但人未失足,何妨视作坦途?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呵……
上官冥焰凝重的峻颜微微松了一丝,眸底缓缓滑过的一丝光亮让无情冷眸柔和了几分,看向依晴的眼神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欣赏与宽慰。晴儿……
宇文赫峻和萧逸臣相对一视,眼中都有一丝笑意闪过。进退端看个人想法,看似退了一步,明眼人一看便知实则为进,木都甘心认错却硬不道歉,落在世人心中哈朗行的必是无赖之举,而天朝则是宽宏为怀,落得个美名啊。
塔坤看了一眼犹自懵懂的木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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