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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说,这些银票是你们一年里的俸禄。至于这座宅子,主子说是卖给你们的,这是房契。”
说罢,又当着他二人的面从那一沓银票中取走一张,然后又将剩下的银票和房契塞到文澄手中,便匆匆驾车离开了。
文澄低头看了眼手中那一沓银票,心下顿生感激。这些银票,该有几千两吧。即使是十个侍卫加起来一年的俸禄也不会有这么多。这么多钱和一座宅子,本是不想接受的,心道定是亦岚早料到了他们不会收下没来由的银两和宅子,才故意吩咐车夫那样说的吧。
拿着行李走进宅子,才发现这宅子比想象中的要大许多,宅后还另有一个小院。虽不及皇宫的气派奢华,但里面的布置也是不错。虽只有简单几样家具,却更添了几分清雅与闲适。
沐言此刻正立在宅子院中,静静看院中雪花扬扬落下。文澄走过来,对沐言道:“既已离了皇宫,以后该是不会再回去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不必再多想了,好吗?”
沐言轻轻摇头,缓缓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五皇子不像是拿我出气,倒像是在针对我一样。昨日……他又说自己亦是心有苦衷。那天确是我鲁莽冲动,未多思索就擅作主张砸了桌上午膳,后来细细一想才觉此事蹊跷。安公公为殿下心腹,怎会谋害殿下?即便真的有心谋害,又怎会笨到下七步穿肠的毒药,又恰好被我发觉?”
文澄听罢也是怔了许久,半晌过后才道:“你是说,殿下是故意安排你离宫的?”
沐言一点头,“该是如此吧。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要回去。”
文澄听罢一惊,“就因为这个?”
沐言面上一红,有些迟疑道:“其实……也不全是。我……我喜欢他。”
文澄惊得霍然起身,却是缓缓一字一顿道:“你是说,你喜欢他?——可你是个男人,他也是。”
沐言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只是……情不自禁。”说罢,又茫然抬头,喃喃重复着,“文澄,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想着,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我想回去找他……”
文澄轻轻一叹,终是缓缓点头:“你能这样如实告诉我,也算是对我信任了吧。也罢,你若真想回去,我绝不会拦你的。”
沐言强牵扯出一抹笑来,“多谢你了,文澄。”
转眼间,文澄与沐言离宫已近一个月时日,沐言上次廷杖时受的伤已经痊愈。如今已至年下,各事物都开始忙碌起来,沐言也开始准备行李回去衡州。这日,沐言正收拾行李之时,突然见包袱最底下有一只檀木盒子。顿时一怔,缓缓打开,那里装的正是那价值连城堪比国宝的翼影笛。沐言手指轻轻抚过那几近透明无一丝杂质的玉笛,抚着笛上精致的龙纹图案,仿佛仍可感到笛上的温润气息和温度。心下百感交集怔了许久,却是“啪”的一声合上了那木盒,小心收好。
当下狠了狠心,走到屋外,对文澄道:“文澄,今年……我还是不回去了,就留在京城。”
文澄微微一愣,点头道,“也好,我家就在京师。你留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沐言轻轻一点头,小声道:“多谢,那便有劳了。”
文澄笑道:“不必客气。既然决定了要在京师过年,不如去集市备办些年货?”
沐言点头一笑:“好。”
二人这便出发,驾马而去。京城集市上人流熙熙攘攘,不论大人小孩,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京城的集市本就热闹非常,再加上又是年下,家家都忙着赶集过年,故而更显繁华喧闹,叫卖还价声不绝于耳……
沐言今日也是少有的兴致勃勃,牵着马在集市中逛了许久,买了好些东西。在宫外的这一月间他少有这样兴奋洒脱的时候,文澄见他这样,才是真正放心了不少。
逛了许久,二人也是有些累了。随便找了个小茶摊坐下,点上一壶热茶。这茶虽是不如宫中的好,却也十分驱寒暖胃。
二人刚在这茶摊中坐了不久,就听到茶摊之外的一阵琐碎喧哗声。沐言回过头去看,几个官兵正策马而来,最前头的那个手执一张皇榜。将那皇榜向城墙上高高一张贴,便调头驾马而去,只引得一大群百姓纷纷来围观。
沐言看那皇榜前涌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听他们阵阵喧哗议论,心下也是一阵好奇,转头对文澄道:“我去看看那皇榜上写了什么,一会儿就回来。”
文澄对他点头,“好,小心一点,快些回来!”
沐言站起身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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