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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较去年更为疲滞,精神委顿,深恐不称联任;(二)诸儿服务地点未定;(三)积叠工作太多,又无力即予处理;而(四)最大之原因为祖望、省吾、子猷以至学素等工作之不如我意……自憾无用人能力,至于此,今后时事日艰,恐振作更不易矣,此意难为人言之,言之徒增愧耳……”可是2月28日陈布雷心境又好了些,他在日记记了:“……接八弟电,怜儿将以车来渝云云……”3月3日,他又悲喜交集:“……接怜儿自昆明发一函,天真纯洁,骨肉之爱溢于字里行间,展诵三次不胜悲喜交集……”可见陈布雷对这个女儿是很爱切的。3月10日陈怜回到重庆,“……晚六时卅分,怜女回家,殊为欢慰……”3月11日“……午后与怜女略谈,客来不已……”3月12日:“……午后招怜女来谈,教诲而慰勉之……”,3月22日“……嘱皓儿转告怜儿今后求学之注意点……”当时陈琏拟转学到中央大学历史系,正在提交论文,陈琏的姐姐陈琇(细儿)正在中央大学就读。3月28日日记中记到:“……细儿、怜儿制松花团,以豌豆泥为馅,食之尚甘美,明乐两儿自校中归……”,陈布雷对万里之外的大哥陈屺怀仍切切在心,如1942年5月17日有记:“……上午读各报研究战局推移,对浙江情形悬念不置,大哥全家在金(华)永(康)之间,不知其心绪如何烦乱矣……”此时,陈琏大概论文已通过入学,5月3日日记中记:“……覆怜儿一函,颇致嘉勉……”6月6日日记:“……午后,九妹、怜儿自校归,皓儿亦来,与彼等谈话约一小时……”,陈布雷对子女的教育是抓紧的,8月26日日记有记:“……午前阅明乐两儿之英文课,各为作范句十句以示之,明乐天资亦均在中人以上,惜不能专心用功耳……”8月27日“七时起致细怜两女一函……”9月5日日记:“上午与默及细怜皑诸儿闲谈,示皑儿以作文之道,戒其不可刻意求之,以失自然之趣……”陈布雷也感到生活担子太重,9月20日日记中记到:“八时卅分起,上午在老鹰岩寓休息与家人谈今后生活日艰,宜事前准备,儿女长大,尚鲜能自立者,余之家庭负担将重矣……”陈布雷对故乡仍念念不忘,9月24日日记:“七时卅分起,今日为旧历中秋节,遥念故乡,沦于敌伪之手,大哥诸侄备尝流离之苦,加以天时阴晦,身体精神疲乏不振,甚觉怅怅……”陈布雷可谓性情中人,一身淡泊,两袖清风,既怜念子女家庭,又怀念故乡亲友。
陷入痛苦与矛盾之中不能自拔
虽然在陪都重庆,日机也经常来轰炸,1940年7月24日,陈布雷记下了他平生第一次被日本方面造谣之事,“……今日敌人广播造谣谓余炸毙,文白来函以一诗贻我,阅之粲然,夜发四弟大哥各一电,十一时寝。”文白就是张治中,陈布雷与其关系极好,情同兄弟,张治中非常体贴关心这个兄弟,陈布雷也视其为大哥,日本方面,当然知道陈布雷对抗日的态度,所以恶意造谣,陈布雷处之泰然。陈布雷抗日是坚决的,对投敌之周佛海,本来与他也是深交,可是一旦周投敌,他就深恶痛绝,8月29日日记中有记:“……午餐后,果夫来谈,携示一电谓佛海有为中央效力之意,甚可异也……”1941年11月3日日记中记:“……十时,李厚微君(现改业就中茶公司事),来谈周佛海有悔悟意,余严词告以既入迷途,已为国人共弃,若非自拔,无人能救,念之痛心极矣……”然国民党既已开始掀起###高潮,消极抗战,积极###,密谋对新四军发动进攻,陈布雷当然跟随蒋介石也是一样认识,如1940年12月2日日记中记:“……白健生对于十八集团军新四军之处置,所言极精核,此君见解有进步矣,十二时会毕归寓,午餐后小睡至三时始起修改何白二公覆朱彭等电稿,为芷町所拟,文气甚葱郁而用语稍嫌生硬,为加入数语并润色……”12月4日日记记:“……改定覆朱彭电呈校……”蒋介石要对皖南新四军动手了。蒋介石要加强他的独裁统治,陈布雷当然也认为要加强“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宣传,对所有要求民主的人是反感的,1941年11月23日的日记中就很明显记载着:“……岳军、雪艇今日为对付‘结束党治’之提案与张左诸人接洽极忙,实则此案完全出于捣乱政客之所为,明明为窘迫政府而已,利用危难之时机,以扩张其声势,是直小人之尤,较之共产党尤为卑下也……”11月22日日记接着记:“……等各同志因张澜、张君迈、舜生等意提出结束训政案,与香港民主政团大同盟之十大纲领完全相符,委座甚愤慨谓如此‘无异要我们解除武装,且加以重重束缚,而仍责我以抗战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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