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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老朋友,晚餐后,大家提议陪寿翁雀战。”
叶琢堂说:“布雷兄不仅抗战后从未作此消遣,据我所知,离开记者生涯后也绝少有此娱乐。”叶琢堂提议“由张季鸾、邵力子、程沧波三人陪寿翁雀战”。
“四个新闻记者打麻雀牌,我老记者观战呢!”于右任手拈长须说。
4个人一共打了8圈。陈布雷对“自摸双”仍感极大的兴趣。8圈既毕,时尚未过午夜。程沧波复叫家人煮咖啡谈天。陈布雷多年来未有这样轻松而活跃过。第二失一早,朱家骅也来祝寿了,陈布雷说:“不好了,这里也不能安居了,还是回去。”
回到美专街1号,秘书双手递呈给他一封军委会的大信封,说:“委员长亲笔贺词”。
“什么?”陈布雷拿着信封的手激动得发抖了。他打开信封,是两张军委会的公文信笺,蒋介石亲笔写道:
布雷吾兄五十诞辰
宁静致远澹泊明志
蒋中正敬书
布雷吾兄:战时无以祝嘏,特书联语以赠,略表向慕之意也。顺颂
时祉
中正手启十二月廿四日
陈布雷双手捧着贺词,喃喃自语:“蒋公勖勉期许之意,真不知何以报其惠也!”
蒋介石贺陈布雷五十寿辰手迹他又说:“知我者蒋公也!”蒋介石用诸葛亮说的八个字来表彰陈布雷,使陈布雷更感到“知遇之恩”不得不报;何况得到中国最高统治者“墨宝”,不正像接到皇上的御笔一样吗!
蒋介石把陈布雷当做不可须臾离开的人物;陈布雷也决心要从一而终以报恩宠。
在反共与诱降的逆流中(1)
陈布雷木刻像,系1940年其九妹陈玲娟所刻抗日战争初期,国共合作,蒋介石在全国人民万众一心的抗战救国的高潮中,不得不与日本帝国主义者撕破脸皮,动员全民抗战。这一点也确实触怒了日本帝国主义者,日本首相近卫发表了“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声明;他们加紧了对蒋介石的轰炸,不但要炸死他,而且也罹及他的家属。以炸迫和,这是日本帝国主义者的一套方法。后来,汪精卫公开投敌,日本帝国主义扶植了这个儿皇帝,更加紧了对蒋介石的诱降政策。这一点,陈布雷是完全了解的,也是深有所感的。他知道蒋介石之所以能在抗战中得到民心,这就是坚持了抗战;如果像汪精卫那样,则必将遗臭万年,不齿于炎黄子孙。但是1940年春季的某一天,蒋介石在与陈布雷的一次谈话中却泄露了他积郁心中多年的忧虑和###的打算。
他说:“布雷先生,从戴笠的报告中看来,共产党、新四军在京、沪、杭一带外围有了很大的发展。”蒋介石皱着眉头,铁青着脸说:“据密报,共产党、新四军有一个‘三山计划’,要打通四明山,天目山……要把过去江西、福建苏区都连成一片。到那时候啊,他们羽翼丰满,江南大好河山将一片赤化。这是心腹大患啊!”
陈布雷还是有点书生气,他对共产党并无好感,但是国共合作抗日这是讲明了的,他支支吾吾说;“新四军不是打着国共合作抗日的旗帜吗?”
“这是公开讲的,明的,但是他们发展势力,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不加以限制、防止,弄得不好,又会造成民国十六年北伐那时局面,打倒军阀,打倒军阀,结果把我们也打了进去。”
“那该怎么办?”陈布雷问。
“最近我叫戴笠物色了一个人选,准备派他到京、沪去,到汪光铭那里去……”
陈布雷没有问,只是双目紧紧地盯着蒋介石。蒋介石干脆讲明道:
“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唐生智的弟弟唐生明,现任常桃(常德、桃源)警备司令部司令兼湖南省第二区行政专员与区保安司令。”
“唐生明不是参加过汪、李(宗仁)、黄(绍竑)、白(崇禧)、张(发奎)等人的活动吗?”陈布雷有点奇怪,因为按说唐生明是反蒋派。
“不错。正因为这样,他与汪兆铭方面的人都熟悉,派他去,南京方面不会怀疑;而且这个唐生明,吃喝玩乐惯了,还有一个电影明星老婆徐来。派他去最合适。”蒋介石似乎很得意:“我打算派他去,一方面由他转告那些投敌分子,我知道他们中有的投敌是出于不得已,有的还在彷徨,只要肯为我们出力,我们都不计较。另一方面,我叫唐生明设法掩护在上海、南京活动的军统方面人员,不使再遭到破坏,已被捕的要设法营救出来。”蒋介石说到这里,提高了声音说:“这是孙子兵法喽,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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