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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活罢。”
哪个女人不愿意有个儿子傍身呢?徐楚良想此举定能赢得沈江蓠的感激之情。
但沈江蓠早已非吴下阿蒙。徐楚良此举背后的算盘,她看的是一清二楚。原来还以为徐楚良对杜若蘅有多深情厚意,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他这一举动,事实上只对他一个人有礼。表面上看来是卖了沈江蓠一个人情,为自己的儿子换了个高起点,只有杜若蘅一人承受失子之痛。但事实上,杜若蘅又没死,整天与自己的亲生儿子相对,如何肯甘心?俗话说血浓于水,怎可能两人之间毫无感情?到头来,沈江蓠养子一场,多半还是帮他人作嫁衣。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契机。
沈江蓠抬眼看着徐楚良,摆出心知肚明的笑容。她要顺水推舟,可不要受徐楚良的情,从容说道:“这对孩子来说倒也是好的,若由我养活,将来前程必然是不愁的。不过到底造成他们母子分离。若你真有此打算,要跟杜姨娘好好说说,阐明其中利弊,莫叫她太过伤心才是。”
徐楚良刻意营造的为沈江蓠打算的温情场面却被她说成了一桩冷冰冰的交易,他没卖成好,有些不乐,闷闷地说了声:“夫人说的有理。”
“我今儿吃素,夫君不如去跟杜姨娘或者姨太太吃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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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前一日,沈江蓠去钱庄算账。
萧栖迟走之前,将一切都打点妥当,没了他,钱庄照样运转。有了这两年磨砺,沈江蓠对钱庄事务已经十分熟悉。
现在的永通钱庄也称得上颇有名气了,在京中开设了五家分号。前些时日,掌柜的还来说应该在江南再开家分号,不少商户都在江南有生意,大笔的银子带着不方便,若能带了银票去那边去银子会方便很多。
沈江蓠早已想到这点,只是自己一介女流,出门不便,而开分号这样大事全权交给下人去办,她又不是很放心,就耽搁了下来。
她算完账,去清点现银。走到库里,不知怎么就想起第一次萧栖迟带她来看的时候,自己望着满库里白花花的银子,差点流哈喇子,还无限懊恼地问他:“这些不是我的啊?”
想起来,她自己噗嗤一笑。又好些年过去了。
不知他几时才得回来,二人才得见面?
清点了账目,沈江蓠又与掌柜的说了一番话,才叫人备车准备回府。不想刚刚还碧蓝的天突然被乌云遮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初时,雨还细,像缭绕的雾气让街边的檐角、高墙变得温柔缱绻。后来,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黛瓦上,沿着屋檐一道道滚落在青石街道。
沈江蓠本来都要走了,却被大雨挡在了屋檐下。她不免有些着急,这雨看样子得下好一番功夫了。于是叫车夫赶紧牵车进院里,等雨停了再走。
就在此时,滂沱雨声中传来一串惊急的马蹄声。沈江蓠不禁探头去看,想哪个倒霉的遇上这个天还在赶路。
大雨茫茫,哪里看得清楚?只觉一人一马,灰色影子奔腾而来,越来越近。
却在钱庄前停下了。马上人一勒马缰,灰色骏马长嘶一声,双蹄腾空而起。
沈江蓠突然觉得马上之人的身形怎么那样熟悉!
她身体都僵直了,胸中似擂鼓一般,咚咚咚响个不停。
心中想着绝不可能!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弯起,恨不能一下冲进那人怀里。
萧栖迟从马上一跃而下,一个箭步上前,猿臂一伸,就将屋檐下的沈江蓠捞进了自己怀里。
被雨水浇得透湿的衣衫下传来皮肤的热度。沈江蓠把头深深埋进萧栖迟的肩窝,闻到一阵熟悉的气味。那气味一瞬间就唤醒了记忆。
刚刚萧栖迟的动作太快,她只来得及看见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长长的睫毛上好像停了水珠。还有他的一闪而过的眼神,似乎炽热无比,又似乎静水源深。
萧栖迟感受到沈江蓠的僵直和不习惯,她连拥抱都不会么?于是一只手仍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抓起她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
沈江蓠欢喜得忘记了羞涩,半晌才抬起头来,犹似做梦般,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萧栖迟对着她低头一笑:“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么?”
沈江蓠只觉得心都酥了。
却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萧栖迟无奈一笑,调侃到:“你抱得挺舒服嘛!你瞧瞧你旁边,车夫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沈江蓠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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