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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活了多半辈子,险些身败名裂,让我如实地记录下来,权作一份人生的答卷吧。
【11月23日】
文鹃夫妇来访,拐了好几个弯,我才弄清他们的来意,原来是了解晋级情况,我毫不保留地介绍这次双鸭山会议精神。文鹃不无羡慕地说:“听说你被任命‘高评委’秘书,这次晋级是板上钉钉,非你莫属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过是做点具体工作而巳。”“可别拉下老同学啊!”“那当然。”
文鹃送来一大筐鸡蛋,鲁华说啥也不收,推搡之间,摔坏了好几个。文鹃佯作生气状:“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况且我们是老同学?!”
鲁华提醒我:“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按好心! 离她远点。”
【 12月3日】
院纪检科长找我谈话,开头一句就是:“我代表党委,向你了解受贿一事。”“受贿?我受贿??”“是的。收受‘煤机厂’ 红包一事。”
我忽然想起;前不久,我从沈阳归来,接待过两位不速之客,一位是副厂长,另一位是工会主席,他俩代表单位,向我科救治一名重度电击伤病人表示感谢。
我向护长查询详情;病人是九月份入院,左手严重电击伤 ,由曹志大夫经治。收受其单位叁千元奖金;分配如下;护长和曹各150元,大夫100元,护士20,给我180元。这是曹、何俩位在我去沈阳时,背着我干的,事先我并不知情。
纪检科长一反常态,表情严肃地说:“你要实事求是写一份交代材料。”我没太在意。
【12月6日】
好心人向我透露;第一批晋升名单中,我被除名,原因就是受贿。泠静下来,我反思再三,觉得大有文章。
评审会在大连‘煤疗’ 进行,巩、王佩多次来电查询,唐效都吱吱唔唔的,我自已更是莫名其妙了。
我四处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弄清了;事出有因,有人策划这个‘整人’ 的陷阱,真正的目的是‘不给我晋级’。
我请教林森,他不屑一顾地冷笑道:“事情明摆着,还用明说嘛。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能大张旗鼓地集体收受奖金,你一意孤行,这下,拿你开刀了吧!?”“我该咋办?”“弄清内幕,再想对策。”
【12月14日】
我尝到了挨整的苦涩,也看到了‘整人者’的丑恶嘴脸。我了解到;有人写匿名信,检举我收受红包,索贿受贿,院党委研究立案调查。作为党委委员的唐效,事先知道有人要整我,却丝毫没给我透底。正如林森所云;我们不过是唐效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巳。纪检科调查取回证言,选择晋级考评时向我发难,显然是有预谋的。
我首先怀疑曹志,他不甘人下,抢班争权,情理之中。听护长说;“你不在家,此事是他一手张罗的,难道还会用‘苦肉计’引火烧身不成?”护长小声说:“他还以搞科研名义; 让单位买了一台‘泽尼特’ 俄式相机”。
说实话,‘红包’ 问题,医风医德,远远没有解决,而有愈演愈烈之势。我断言;社会上只要还存在不正之风,红包现象就不会消声匿迹。
(105-401)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周三 天阴
回顾1988年,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寻常年;重庆天府煤矿之行,大哥二游北疆,沈阳全国手外学术会,双鸭山创伤会;还有两件遗憾的事,小圆没考上理想大学,我自已陷入圈套,当了一回反面教员。
在整我的问题上,是有分岐的;多数领导认为,区区几百元钱,不值得小题大作,挫伤积极性;也有领导主张;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还有个别领导坚持一查到底,新账老账一起算,严肃处理。看来‘是祸躲不过’ 我得认真对待了。
我先找到病人,他出院不久,正准备赴‘南戴河’疗养。询及检举信一事,他浑然不知;一定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写的。
我又拜访经手人,工会赵主席,他连连表示歉意,说明不是单位反映的,是上面下来调查的。经过几天的走访,弄清问题出在上面,有人从中作醋,把我搞倒弄臭,目的是取消我的晋级名额,好不阴险毒辣!这上面就是‘晋升办’, 包括;干部处、卫生处、局总院。我不禁纳闷:谁下这么大功夫落井下石!在没有结论前就下毒手 ?
我不能等着挨整,开始了解事实真象,但为期巳晚,第一批晋升工作巳告一段落。
我真的该好好反思反省一番了;近二年来,尤其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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