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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裔避重就轻。
微微阖了眼睛,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你即有此闲心,咱们便明日启程吧。”
什么?平乐以为自己听错了。殷裔这是唱的哪一出,明明说好休养十天半月的再上路,更何况殷裔才回来,如果明天便再次出行?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会不会让殷氏旁支子弟生出些旁的想法……
无论哪方面,平乐也不觉得殷裔适合明日出行。
于是压下心头那此自辩的想法,一门心思的为殷裔打算道:“郎君,明日启程是否急了些?郎君还是迟个十天半月再上路吧。”
还好,还知道为他着想。殷裔心里的愠意消了些。可脸上依旧一副清冷不近人情的表情道:“就明日吧。”然后便阖上了眸子,做出一幅送客的样子。
平乐行了礼恭身退下。才出了内院,殷乔火急火撩的赶忙迎了上来。“小儿,某可是为你在郎君面前说尽了好话,你可不能让郎君失望啊,你虽然是楚人,可乔叔却把你当成自家亲人啊……”殷乔感慨道,听着殷乔的絮叨,平乐的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
活了两世,第一次听到亲人这个词。
平乐不由得用力点头。“乔叔,您放心,我绝不会让郎君失望的。”殷乔不由得笑咧了唇。
回到客苑,平乐把还未来得及散开的包裹重新装车,为明日的远行准备。至于阿映的下落……平乐觉得己经无足轻重了,人都是有私心的,或许她所谓的好,并不像阿映期望的那般。
可她真的尽心尽力了。
因为自己一时疏忽,以至阿映被欺凌,她一直为此自责。明知那些护卫的所做所为并不至于被驱逐,可她还是将那些人赶走,以至其他人因此对她诸多指责。
可最终,阿映回报了她什么?告密!
如果不是她身份实在太过卑微,她现在己身陷险境。
经过这件事,平乐觉得人心真的向恶,她再不会轻意相信别人了。
阿映是死是活,与她再无关系。
……
浮香苑。
殷乔心里打着鼓,实在有些拿捏不好自家郎君的心情。
说好吧……郎君竟然下令将今天守门的护卫全部发配宗祠,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只有犯了严重过错的侍卫才会被发配宗祠。
说不好吧……郎君今晚竟然破天荒的吃了满满一碗饭,而且还浅笑着赞了厨子手艺好,可这厨子是家里的老人了,郎君吃这厨子做的饭,没十年也有八年了。以前怎么就没赞过这厨子一句半句。
殷乔有心为楚齐说几句好话,可斟酌半天也没敢开口。
这时,传来殷裔懒洋洋的声音“殷乔,何事?”殷乔苦着脸进门,用眼角余光看向自家郎君。
雪山般高洁的脸庞,翠竹般挺拔的身姿,殿宇般巍峨的气势……殷乔对自家郎君的崇拜不由得再次升级。
“很好看吗?”
“好看,好看,郎君姿颜天下第一……”
“看你与那楚国小儿相熟,这次本打算带你一起,你既然觉得看不够这浮香苑,那便留下看家护院吧。”
什么?
看家护院?他好歹跟了郎君这么多年。平日时浮香苑大小事都得来问过他的。怎么一句话,他就沦为看门人了。
“郎君,小的错了。”殷乔那个恨啊。想来与那楚国小儿一同出行,路上定有无数趣事。不想竟然这样错失良机。
老天真是不公啊。
殷乔险些把头磕破,也没换来殷裔的同情。最终苦着脸出了门。
看着殷乔像只斗拜的公鸡般,垂着脑袋走远,殷裔的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这个殷乔人倒是忠厚,可应便不足,他原打算将他带在身边几年,以后在他正式接管家主之位后,也好委以重任,可因为那楚国小儿,便只能委屈殷乔了。
他可不想让殷乔把那小儿‘吓’跑。
那小儿,到底姓甚名谁呢?殷裔发现对于即将的远行,自己心里竟然很期盼,仿佛要亲眼看着一朵将绽的花在他眼前慢慢吐露出那绚丽的芬芳。
那该是何等的瑰丽无双。
第二天天还没亮,队伍启程。
平乐不知道殷裔是如何向族中长辈交代的,队伍走的静悄悄,出了濮阳城门,太阳才渐渐升起,初升的太阳照在行进的队伍上,好像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晕黄的外衣。
上一世便知道殷氏势大,甚至有人私下传,若殷氏想要图谋郢国社稷,恐惧皇位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