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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哪怕,再多一个小时也是好的。 一个小时,望断润石余生的所有,剩下的唯有坦然,唯有心底万年都无法融解的冰雪,唯有一个人在日日夜夜孤独地熬忍。 他是个实心眼的人,对别人恨不能呕心沥血,对自己却从来不知道当心和爱惜,面对一切的残酷,他也只得忍下去,像从前一样把委屈和痛苦深深埋在心里。 然后抬起头,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仍然是一个阳光灿烂、明朗勇猛的大男孩,展现在弟弟面前的也仍然是那个铜墙铁壁一样保护他安全的大哥。 又有谁知道他备受生活那残酷的摧 残?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的血肉模糊、血迹斑斑? 人生的痛苦就是这样一次次狠狠的朝他袭来。 他没有躲,也躲不过。 只能咬牙承受,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然还能怎么样? 长久的沉默里,他打了电话让擎诺过来。 继续的沉默里,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隐隐含泪:“我一直想,我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你做错事了,必须受到惩罚……”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终于泪落成行,“我想,我等你出狱,无论多少年,哪怕是无期徒刑,我都等你出狱。然后,我们再去瑞士买一个童话一样的房,在房周围种很多的桂花树,在满山遍野的花香里,我们俩执之手,与偕老……” 泪,缓缓流出我的眼睛,如滂沱的雨撒向空。 这时,响起了门铃声。
第96章 润石说,我等你出狱,无论多少年
门铃响了起来,我瑟缩了一下,不敢去开门。 我敢对润石什么都说,却不敢看擎诺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润石看看我,心头有了一丝疑惑,起身去开门。 擎诺进来了,带着外面夏日温暖的风。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他问。他感到了我和润石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并不询问什么。 润石问:“妈怎么样了?” “还那样,医生给打了镇静剂,不然她能喊的整个医院都不得安静。”擎诺说,声音没有波澜,纯属就事论事。 “你过来,听听这个。”润石让擎诺在沙发上做下,给他开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打开了他的录音笔。 我悲凉的声音开始在屋内回荡。 润石靠在门框上,两条极长的腿交叠着,冷淡的瞟着那支录音笔。 擎诺越听脸色越苍白,却又一语不发,只是眼神变幻莫测,锐利地望着我,很久,很久,也不肯稍稍转眸,他双目如矩,直刺我的魂魄,我索性闭上了眼睛,虽然闭着眼帘,但我却感到有两道电流般的光透过眼帘,直刺进来。 而润石忽然变得沉寂起来,他不再动作,只是安静地听着。 夏夜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投下稀疏的影,擎诺平静的眼眸里蕴藏着怒火,汗水在掌心里圈成了一个小小的轮回。 终于录音笔里的话结束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静,没有比这更静的了。 我的心情平静,更是悲凉,缓缓的回过头,我的未来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路,什么都没有,空旷荒芜的让人害怕。 无月,无星。 迷茫路伴孑影。 “果然是你。”擎诺终于开口了,他的语调虽然温和,却用一双锐利如鹰集的的眼睛注视着我,迫使我移开了视线。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只用能把企鹅冻死的眼神看着我,几分钟以后他才开口:“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语气温雅, 却自有一份威严在里面,他很少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可以想见他愤怒背后的心痛和失望。 “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我咬牙说着。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扬了起来,一记耳光抽的我摔倒了,我没有躲,他是我二哥,我做了这事,我必须承受他怒气的发泄。 他是一个极少亲自动手的人,一旦动手就说明他的怒气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顶点。 脸上很疼,我却记得他打我的手,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 我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他,我们的距离有一步之遥,这一步却好似隔着千山远万水长,他在那遥远的彼岸,我看不清。 我擦擦眼睛,他身上那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淡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低呜了一声,想到说什么,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润石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也看到了小猪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力与脆弱,不禁心一动,一种凄楚的温暖在内心悄然蔓延开来,他想把她拉起来,不忍心她坐在冰凉的地上,毕竟她被秀莲踢打以后身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毕竟她是他青梅竹马5年的小妹妹,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 过去的那段短暂的时光,他曾经以为小猪是他的天下,任他如何驰骋也心甘情愿地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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