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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举起了斧头,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在死死看着我的眼睛,神色里却没有任何惊慌不安,有的只是理解与宽容。 润石从小就独闯江湖了,他就像一匹孤独的狼,必须自己学会觅食,受伤的时候,学会自己舔干伤口上的血迹。 对于我的斧头,他只是安静地等待,如果没死,大不了自己舔干伤口上的血迹,重新前行。 倔强坚韧的润石,若养好伤口,会依然凌厉。 现在,他只是在等待我的斧头落下。 他用他的命还赎罪,因为他知道,他毁灭的是真相,是我全部的心血!可是,他却无路可走。 钟仍然在滴滴答答,屋里充满了血的味道。 终究终究……我的这一斧头追究没有击下,我下不了手。 往昔种种,他的爱护,他的服侍,他的大笑,他的救命之恩,他的为我果断出手,他的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寻找,他的泪水,他的大哭……我又怎能砍下去? 只是若不报复,这一腔郁恨,又如何得平,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现实远非电影里一挥而就的快意歌哭,挥剑击鼓,现实里更多的是无奈和委屈! 润石对我是不错——在没有对立的时候,可是将自己的人生建立在别人有条件的的温情上,是多么的可笑! 我放下了斧头,走进了我的房间,一动不动,心如死灰。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一会后我爸爸和秀莲回家了,他们一回来就大声喧哗,我爸爸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毫无生气地说了整个事情,我爸爸看了看那个空白的录像内容,非常怀疑地看着我。 润石若无其事地拿着拖把洗地板上的血迹。 秀莲呜呜咽咽,一个劲地说我陷害她,还说她不能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我给杀了,一个劲地哭,说她非常非常爱我爸爸,可是她现在无法和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她想离婚。 我爸爸一听秀莲想离婚就跳了起来,指着我鼻大骂我:“我们朱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你不孝顺你奶奶,活活害死了她!你看不得你爸爸我过一点好日是不是?你活像你那个死鬼妈!没事就找事!你妈以前天天对着我哭哭啼啼,她那个黄脸婆是不是觉得她哭起来好看的要命!装西施呢!秀莲哭起来那是梨花带雨,你妈哭起来是满脸皱纹!还好意思哭!自己不照照镜去!谁象她没事就整天看着我,不让我出去应酬?我不应酬你们娘俩喝风去!你妈就吃饱了撑的的,把自己弄那么老还想看着我不让我出去找乐!你和你妈一样,小小年纪就这样阴毒!你不想看见我过好日是不是?你看见你秀莲阿姨就来气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还年轻,我还能生孩!你不想这个家过了就赶快给我滚!我不差你这一个孩!如果不是你一肚坏心眼,踢了秀莲的肚,我的小闺女现在就该出生了!你说说,你给我当女儿以后给了我什么好处!尽是麻烦!我怎么那么倒霉,养了你这个不是玩意的东西!” 我听着我爸爸的不堪入耳的怒骂,呆若木鸡。 秀莲在我爸爸身后得意洋洋地朝我笑。 润石和擎诺满面不忍,几次想打断我爸爸,我爸爸都不听,仍然连珠炮一样地骂下去。 我就那样听着爸爸的辱骂,只觉得心一下痛过一下,痛的我差点将嘴唇咬出血来,我昏昏沉沉,唯一的感觉就是疼,哪里都疼,所有的神经都尖锐的叫嚣着告诉我,疼!疼!疼!疼!疼!疼! 我没有眼泪。 怎能不痛? 一阵凛凛的疼痛像是直击到心里,一时间我几乎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我的亲生父亲亲手把我推进了风口浪尖,凄风冷雨,多少酸楚无奈与心痛! 我的叫做心的那个地方空空荡荡,我已经没有心了,我除了还在喘气之外,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了一具活尸! 哀莫过于心死,落泪在风… 心碎如片片飘零的孤,散了…
第42章 爸爸,你不是人!
爸爸的话让我全身都在哆嗦,我死死地盯着他,双拳不由自主地攥紧。 如果说刚才润石的所作所为给我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创伤的话,那么爸爸的话比这创伤的杀伤力几乎在原弹和小鞭的分别了。 润石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我和他基本没什么关系,他自然不会为了我一个外人去毁掉他母亲,可是朱德望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痛,凶猛残忍又绵绵不绝。 世界变得一切都冷逾苍冷起来,寒的彻骨。 润石和擎诺极力劝我爸爸别说了,我爸爸仍然想喋喋不休,被润石大吼了一声,吓的我爸爸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不做声了。 我阴森森地问:“朱德望,你刚才说《你的死鬼妈》,你给我再重复一次!” 朱德望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