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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芬姐,真的死了啊!” 先前的那个人,即被称之为芬姐的17,8岁的流浪儿的小头目更是吓得直往后退,几乎贴在后面的墙壁上,哭音说:“我的妈呀!真死了啊!刚才真是诈尸啊!吓死老娘了~!你们这几个东西打人打哪不好,往她头上砸?这下好了,她翘辫了,怎么办吧!” 旁边几个半大孩也吓的不轻:“是你叫我们去打的啊!谁叫她乱吆喝的?还不是你心软,刚才寻思了半天,怕她死了又非得跑回来看看?不看不就没事了吗?” 芬姐气急败坏地怒视他们,半天才说:“废话什么!赶快走吧!” 他们正准备撤退的时候,一个流浪儿忽然说:“芬姐,她的羽绒服是名牌啊,我刚才扒她衣服的时候就觉察出来了,非常轻薄暖和的,一摸就是商场那种7,800快钱的好牌,刚才我就想扒,只是没来得及,反正她也死了,我就扒下来了啊!” 没等芬姐喝止,他就开始扒,芬姐气急:“你疯了!让她穿着件暖和衣服上路吧。” 忽然地上小小的身咳嗽了几声,顿时把这帮流浪儿全体吓得落荒而逃,片刻后,他们又全体杀回来了,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围堵过来。 只见这个地上小小的身喘息着抬起了头,惨白如鬼魅的脸陌生而警戒地望着他们,眼神小心翼翼。 我在他们扒我衣服的时候就被拽醒了,一清醒就浑身疼的要死,黑夜里仍然有鞭炮的火光此起彼伏,火药的气味告诉我这是一个多么祥和多么快乐的新年之夜啊。 我肚里已经没了饥饿感,只觉得头上的伤口裂开一样地疼。 面对着他们的包围圈,我有些害怕,本能地往后蜷缩了一下。 打头的一个有些脏的17,8岁的女孩粗声粗气地喝道:“原来你没死?你没事诈什么尸?” 诈尸?我楞了一会,眼前蓦然浮现出我在收保护费那会,润石从外地参加数学比赛回来,晚饭后,他把我抱在他膝上,笑道:“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我一呲牙,他吓了一跳,骂我诈尸,一边哈哈笑着,开心地揉着我的头发。 往事历历在目,只是人和心情却早已物是人非。 张国荣的歌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杨润石,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把我的家让给了你,如今的你在如今这美好的大年三十,你幸福吗?你如意吗?你的生活灿烂吗? 你的日是花正绽放,月正皎洁,酒正酣吧?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润石那天泣血的哭声,在一瞬间,我没来由地红了眼圈,泪,终是没有忍住,扑簌簌留了满脸,我倔强的拿衣袖用力擦掉,仍然不吭声,把一切藏在心里吧。 在这个美好的新年之夜,我心内无限凄怆,一路行来,我的人生已经到了终点,为什么我还要记得他的眼泪?爸爸的憔悴?奶奶的哭喊? 我头上的血仍然在滴滴答答,打头的女孩耸耸鼻:“你出血了?” 我低声说:“没事。” 他们犹豫了一会,终于打头的女孩说:“那个,你叫我芬姐吧,你看起来也是没家的小孩吧,你今天晚上不能睡在这里的,今夜差不多零下10度了你会冻死的。” 我还是低声说:“没事。” 芬姐急了:“到时候你是冻死的啊,你可别说是我们打死你的啊!” 我喘息了几下,坚持笑了一下:“我在阎王殿跟阎王去说吗?” 芬姐不理我,想了一下,把我抱起来,她很高大,也很有劲,抱着我也不吃力,一路把我抱进了一个黑黑的地下室。 “今晚你先睡这吧!吃饭了没?”芬姐说。 我说:“我不饿。” 在这黑黑的温暖的地下室,我意识模糊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被他们推醒了,他们七嘴八舌地对我说,我看起来已经不行了,真吓人,和死人一样,甚至还没死人好看呢,我千万别死在他们这里,他们负不了这个责任什么的。 我木然地望着他们,他们的脸忽大忽小,模糊不清,一会是黑色的一会是闪着金星的,我知道我不行了。 是啊,他们说的对,大年初一,我死在他们住的地方算是怎么回事呢? 我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我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双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我剧烈咳嗽了一会,感觉嘴里浓厚的血腥味,肺部疼的要死。我浑身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了。 我坚持着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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