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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百里玄月没有应声,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表情,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乐翎此刻已经魂飞天外,瘫倒在地不住地筛着糠,声音微弱而飘忽:“王……您不是要夜间才回么?怎么这会儿就……”
“孤若是再晚些回来,还能看得见这出好戏吗?”
百里玄月走到她跟前,冷冷地站住。一双鹰一般锐利冷酷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她。
乐翎爬起来伏在他脚下:“王……我刚才……是三弟!他表面上人模人样,谁料背地里却是个衣冠禽兽!竟然趁王不在王廷,就跑来对翎欲行非礼!适才他……”
“二王嫂,你血口喷人!二哥,我……”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给我一旁安静待着!”
冥风才刚开口,不等分辩,已被百里玄月一声给吼了回去。
啪!
乐翎本还窃喜,以为自己反咬一口的伎俩就要得逞,未及反应过来,已被百里玄月闪电般扬手甩了一嘴巴,直抽得她半边脸都僵木了。她半张着嘴,捂着火辣辣的脸腮,恐惧地望着百里玄月,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贱货!自己做下这样无耻的丑事,竟还想反咬风一口!孤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别说今日孤早已听得明白、看得清楚,就算孤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也不会信你的鬼话!风是孤的弟弟,自小孤看着他长大,他是什么品性、他有多大胆子,孤会不清楚?你跟孤多年夫妻,你是个什么东西,孤又会不知道?”
看了看乐翎那张已无人色的脸,百里玄月踱到墙边,抖手挑下了上面悬着的宝剑。
冥风一看,脸也白了:“二哥!”
这女人虽然可恨、该杀,可她到底是王后,是勋贵之女,就算真要处决,也不能就这么一刀了结了啊!
“退后!”
百里玄月一声断喝,冥风陡然住了嘴,躬身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地看着。
百里玄月走到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乐翎跟前,“欻拉”一声拔出剑,将剑锋直抵她咽喉。
“说!是不是故意加害垂光?”
乐翎刚要摇头否认,百里玄月又咬着牙狠狠地加了一句:“孤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要是敢有半个字的虚假,孤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信不信孤就用这把剑,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活剐下来!”
乐翎身子猛地一哆嗦,脱口而出:“是!是故意,可是我……”
“够了!”
百里玄月将剑一收,归了鞘。
乐翎仿佛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两眼还在直瞪瞪地盯着百里玄月手中的剑,老半天才意识到眼前的危险已经过去,这才没了筋骨般伏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喘息着,犹不忘带着惊疑偷偷地瞥向百里玄月,不信他会这么轻易地作罢。
“看在你为孤生了思的份上,孤不杀你。谋害孤的孩儿、勾引孤的弟弟这等十恶不赦的死罪和丑事,孤也网开一面,不同你清算了。一切都是看着思!你给孤从此滚出王廷,滚到孤看不见的地方,死生不复再相见!自今日起,思是垂光的女儿,与你再无瓜葛!”
乐翎愣了愣,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要被废了。
于是再不顾得死活,爬上前一把抱住百里玄月的脚,纵声大哭:“王!你不能撵我走!我跟三弟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啊!不信您问三弟,真的王!我才是思的母亲,我不能离开她,她也不能离开我!我以后保证再也不会动涂山茶一根毫毛,再也不会跟她过不去,求王不要废我!”
百里玄月一蹬脚甩开她,憎恨嫌恶的目光如刀如匕:“你竟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无耻的贱妇!你做下这等伤天害理又寡廉鲜耻的事,怎么还配做思的母亲、做我西夜的王后!孤之所以留你一条贱命,全因不忍令思伤心,你竟还敢得寸进尺,跟孤讨价还价?你既不想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孤就让你再选一次!”
乐翎心知无望,百里玄月向来是说一不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此番自己的言行全落在他眼里,再求也是无用了。什么都丢了,犯不着再把命搭上。
“我走。”她声音干涩,从地上爬了起来。
“滚。越远越好,永远别让孤再看见你!”
“我想再看看思。”
“不必。你不配。难道你要亲口告诉女儿你都做了些什么丑事吗?你以为思会愿意见你吗?有你这样的母亲,孤怕她会为此羞耻不安一辈子!”
乐翎的双眸灰黯,不敢再说,脚步迟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