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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睡袍的男人伏在书桌上。她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了四周,迟疑的叫了一声“关鹤”男人惊醒,揉着眼睛说“你醒了?”
秋雨不知所措,问“我怎么到你这儿来了?”
“昨天我从实验室出来,晚了,上外找东西吃,就是在那个,由纪家,碰到你喝醉了”
孟秋雨哦了一声。
关鹤问“怎么喝那么多酒?你男朋友呢?”
她不说话。
“吵架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
秋雨不回答,呆了一会儿,表情平静的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人这一辈子,到底能爱多少人呢?”
“什么?”
“以前啊,我不相信缘份这两个字,太虚幻,太难以捉摸,人们没有办法求证的事情,都推给这两个字”
关鹤沉默的望着她“跟男朋友分手了?”
“没有”,又故作轻松的说道“有吃的吗?要饿死了”
关鹤起身,戴上眼镜,镜片挡不住两个乌青的眼框。他打开冰箱门,告诉她说“只有一些面包和半瓶牛奶,要吃吗?”
秋雨掀开被子,要站起身,关鹤连忙伸手“别,你别起来”
秋雨低头看看,身上套着宽松的交叉式男睡袍,睡袍里没有穿其它的。
她觉得脚下的血都往脸上涌,“这,这是谁的?你的?”
“你别多想,昨天你吐了,脸上头发上全是,我给你清理了一下”他慌慌张张的辩说,脑子里又涌现她不着衣衫的身体。他又开始结巴“衣,衣服我给你洗了晾上了,干了你换自己的吧”
秋雨的头越埋越低。房间里静得可以听见风声掀动书页。
关鹤热了牛奶和面包,端了过来,递给她“你,你吃”
“你吃什么?”
“我不饿,一会儿再说”
秋雨双手捧着热牛奶,扬起脸,轻轻说了句“谢谢你,真的”她真该谢谢他的,如果没有碰见他,她不知道这个寒冷的漫漫长夜要如何度过,在哪里度过。
关鹤坐在床边,垂下头说“你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用告诉我”
他是南方小镇芒果林中长大的寡言的孩子,执着于自己的喜好而被人称作偏执,他不太懂如何去安慰一个人,如何真心而不失礼貌的表达自己的关怀。太难了。不知道这原因,而要去解开心结,实在是难办的事情。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秋雨正对面的椅子上,开口说道:“我母亲在大学里教哲学,父亲是地质局的勘探人员,常年不在家里。他们的工作都要特别的有条理,我从小看他拿着铅笔和直尺坐在书桌旁一格一格的标注,一条线一条线的连接,有时画多了一点,有时又短了一些,他反反复复的添改。我小时候吃一口饭,咽下去之前要嚼几口,春夏秋冬各穿几件衣裳都有标准,如何客气礼貌的问候亲友,怎样恰当得体的致谢都有标准答案,我想我妈对我,就像对她养的那盆紫罗兰一样,小心谨慎,生怕犯错,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搬出去晒太阳都按书上说的做。我有时觉得我就是个特别乏味的人,我心里的到底怎么想,他们并不真的关心”
孟秋雨没有想到他会说起他自己。她呐呐开口,言语干巴巴的“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
他扶了一下眼镜,眼神闪了一闪“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时间久了,就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我认识你很久了,我经常想起你,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可是你有男朋友,这个局面,我不知道要怎样处理。难堪的是,即使知道你有了男朋友,我仍然想你,忍不住想靠近你,你不要打断我,这辈子,我还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说过这样的话,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秋雨咽下一口牛奶,嘴唇上沾着乳白色的奶沫,怔怔的望着他。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在他额头上游来游去。
“昨晚我跟你换衣服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他停顿一下,咕咚咕咚的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接着说“我想,如果我们还在旧时代就好了,男人偷看了女人的小腿就要娶她进门的年代,如果我还在那个时代就好了”秋雨眼睛里慢慢溢出泪水,半晌,她才说“知道我为什么昨天要喝酒吗?”
关鹤望着她,摇了摇头。
“你已经见过我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好,温柔体贴,也尊重我,对我的要求通常也是有求必应,最近一个月,他忙,没有时间,由他的司机接送我,昨天,一位我没有见过的司机来到我们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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