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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人,岂不是更该死?
左淑妃、新雅等,都站在女眷的区域,惊恐地往这边看。尤其是新雅,她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被两名宫女搀扶着。她们的声音都已经哭得嘶哑了。却再也不敢喊,不敢哭了。
就连对皇后的嫉恨也忘记了。
就连儿子的惨死也忘记了。
甚至连儿子都忘记了。
女人之间的嫉恨,比起这样的死亡,这样的血腥,真真是太渺小了——可是,它却能带来破坏性的灾难,间接造成这样无可弥补的血腥。
骨肉相残2
对面的平城。
火势也已经小下去了。
但是,城南,还是有着滚滚的浓烟,黑黑的,如烟囱,如匕首投枪一般直刺向天空,重重的,仿佛要杀入敌人的心脏。
还剩下嘶鸣,哀伤的声音。
太子的一身已经七零八落。他拿着大刀,挎着弓箭,战马的头上满是血迹,就如一个猛烈的战士一般厮杀。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残酷的战场,几乎透不过气来。
但是,他还在奔跑,亲自向城北追击。
因为,他看到一个将领——那个将领一身兜鍪,严严实实的包裹,叫人看不出本来的身形和面目。
但是,他知道,此人就是罪魁祸首,至少,是指挥这一次平城叛乱的祸首之一。所以,一定要抓住此人。
他策马冲过去,举着一把大刀。他从小开始,就练习刀法和箭法。而刀法,又要胜过他的箭法。但是,隔着太远的距离,大刀,已经失去了它的威力。他解下了腰间的弓箭,拉弓,瞄准。
在他身后,是一队御林军。
可是,他冲在最前面。
那是血液里天生的一种剽悍,遇到敌情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外力,就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他是罗迦陛下的儿子。
他弯弓射箭,瞄准那名奔逃的将领。
可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那是一种野兽一般的气息和敏感——是他在多年战战兢兢的提防被暗害的恐惧里磨练出来的一种特殊的本领。
他从来不是养尊处优的太子,而是雪地里的一头野狼,孤独而恐惧。
所以,这一次,救了他的命。
斜地里,杀出来一队伏兵。他们仿佛是专门冲着他来的。而那名将领,就是诱饵。专门把他吸引到这里。
甚至绊马索都准备好了。
他的坐骑,前蹄高高扬起,一声惨呼。
骨肉相残3
甚至绊马索都准备好了。
他的坐骑,前蹄高高扬起,一声惨呼。
他却拼命勒马,忽然就地一个旋身,藏到了马肚子之下。
万箭齐发,马鸣风萧萧,秋叶的风里,人的鲜血,马的鲜血。骏马匍匐倒地,他伏在黑夜的阴影里,倒下的马蹄子差点踩在他身上。他却猛力跃起来。
“殿下……殿下……”
是兵部尚书陆丽的声音,满是惊恐。他带着人马赶来,已经击退了那队伏击的弓弩手,双方,已经展开了贴身肉搏。
太子一跃而起,手里还紧紧握住自己的大刀。
因为,他已经看到暗夜里,那双一闪而过的眼睛——已经不再得意,而是充满了惊恐。他的银灰色的铠甲,反射着月亮的光辉。
惨淡,却正好被他所看见。
那是上天的旨意,上天要自己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那是一种直觉,奇异地直觉,他知道那是谁。
他提着大刀冲过去,声嘶力竭:“抓住此人,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他就是罪魁祸首……抓住他,死活不论……重赏黄金万两……”
将领已经感到了恐惧,拉了马,拼命地逃窜。
太子不知自己是从谁的手里抢来的马——仿佛自己一直在马背上,没有摔下来一样过。他只是拼命地挥着鞭子,鞭策,让马飞奔——飞奔!
要杀了他!
因为他,太多人被困在神殿了:父皇,芳菲,都还下落不明。
他甚至听到神殿传来的厮杀声,那断桥——可怕的断桥!
他冲上去,狠狠地停下,对方却勒马,一声冷笑。
他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你跑不了了,你十恶不赦……”
那冷笑的声音也是嘶哑的:“鹿死谁手,为未可知。你这个病怏怏的匹夫,以前毒不死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骨肉相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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