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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待这样小小的比赛也毫不懈怠,挥汗如雨。打到九比十,最后一球,顾明道一个没防住,被李肖一趁机反攻,赢了这局,由此今年他们的乒乓球赛战果成了四比三。李肖一记得场场比赛的详细数据,他感兴趣的事是不会忘记的。
任谁都看得出顾明道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小小的心外科,跑了一个病人,谁想不知道都难。之前范朋好不容易从病历堆里翻出了武山家的地址,一看傻眼了,当初登记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草草写下地址,钢笔墨水未干就随手盖上病历塞进了文件堆里。如今东窗事发,病历上的地址栏已成了半团墨迹,只剩下某某小区及门牌号,“小区”前面的字眼怎么都看不清楚。全市的各种小区多如牛毛,找一个人有如大海捞针,如此一想,范朋的腿都软了。可登记不认真是他的责任,顾明道铁青着脸要他无论如何也得把武山找出来,否则病人一旦出什么事,他想负责任也没那个能力。可怜的范朋立刻调查研究起来,唯一留给他的线索是,这个门牌号数目较大,瀛洲市有这么多住户的小区虽不算很多,却也有十余个。范朋只好卯足了劲,再一次顶着惹恼女朋友奶奶的风险,一个一个小区去寻觅这相同的门牌号,看到底武山是哪家。
微型球赛结束后顾明道和李肖一坐在一起喝水休息。聊天的话题不自觉地转到了心外科主任这儿,李肖一有点不相信的样子看着他的球友:“顾明道,你不会也俗到想当主任吧?”顾明道对此不置可否,放下手中的水瓶很认真地说:“心外科有太多的不合理,还真得有个人好好地整治整治。”李肖一带着笑意回应道:“新官上任的火把你都准备好了。你知道我现在想得最多的是什么?——一旦你当了主任后,我怎么办?”顾明道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他觉得为这种还悬在半空中的事认真似乎还真有点滑稽。
这两个相视而笑的人,是同一年的硕士、博士,同一年进科室,同一年评上副高,估计以后会同一年评上正高……这些都可以同时。但是,心外科主任不可以,这个位子只能坐一个人。
许曼踏进医生办公室,试探地叫了两声,发现屋里没人。她从里面关上门,放大胆子来到李肖一的衣柜前,当然是锁着的。她看看四周,居然有如神助地在柜子下边半开的抽屉里找到了钥匙。柜门打开了,许曼期待着里边可能隐藏天大的秘密,然而柜子里除了一件叠放整齐的白大褂、几本医学书和一个听诊器之外,什么也没有。不知为什么她竟松了口气。这时她注意到一本厚厚的英文字典,打开来看,里面夹着一些李肖一的照片,并无可疑之处。许曼正要把照片再夹进去,却发现那字典的侧面描着细细的三个字:“宁菲尔”。随着字典的翻动,那三个字在许曼眼前跳跃起来,让她有点分神。 。。
潜规则(2)
门外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许曼似乎没有听到。她小心地将字典放回原处,却没注意到从中掉出一枚书签,因为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衣柜深处有一张类似化验单的纸张,那是一张血常规化验单,被化验人的名字是,周蜜。
当李肖一一把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时,许曼正若无其事地翻看着桌上的医学杂志,她的右手在背后用力地将那张化验单揉成一团紧紧地握在掌心。李肖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许曼翻书翻得很无聊,打算解开僵局:“李大夫,我想请你吃饭。”
“吃不吃饭不影响我对你的看法,也不影响我是否愿意带你,更不会改变你现在的处境。”李肖一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许曼早预料他定然是这般回答,所以毫不气馁地开始在他面前自说自话。李肖一自称铁石心肠,他可不爱听她那一套忆苦思甜。可对方坚持要说,他也不能上去封住她的嘴,只有不再理会。
许曼回忆她九岁那年有一回磕破了脑门,缝合不能用麻药,可医生给她缝针时她一声都没叫。母亲和一旁的护士们都惊叹说这个小姑娘太坚强了。其实他们不知道,并不是小许曼不怕疼,而是她一直在关注给她缝针的那位医生。他有一双细长灵巧的手,骨关节很大,那双手缝起针来能让人眼花缭乱。打那时起她心里就做了个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当一名外科医生。
面无表情的李肖一终于还是###不住打断了这段貌似美好的回忆:“这跟你的爱情有关,跟理想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被拉回现实的人有点不高兴:“你不知道爱情经常能决定理想吗?”
“恕我孤陋寡闻。”他如果不这么说话就不是李肖一了。许曼不得不总结一下她刚才煽情的中心思想是让他知道,她来这里不是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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