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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苏生不断挥锤,铸造坊内也被冲击得面目全非,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原本歪歪斜斜的窗框,已经从窗户上脱落了,碎成几块掉落在了墙角。屋内也是灰尘漫天,屋梁上十来年没有清扫过的烟尘,也开始在屋内肆无忌惮的飘荡着。
奇异的是,以苏生为中心丈许以内,却没有任何杂物,也没有一点灰尘,清爽洁净,好像被一股无形的罩笼罩着。
苏生胸口那块黑色的坠子也继续悬浮着,还在持续不断的吞噬着这股波动,那原本笼罩着苏生的无形罩,也慢慢在缩小,好像在被它吞噬一般。
时间继续在流逝
当剑铸好之后,苏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查看剑;而是楞楞地站在那里,他依然沉浸在刚刚那种奇妙的感觉之中。
长期压抑的他,在这一次,好像一下子得到了释放。
那酸爽得感觉,让苏生忍不住轻啸了几声
只是,可能是因为嗓子比较干的缘故,啸起来有些走音。
“这里怎么会有羊的叫声。”铸造坊左邻右舍的人,开始议论着。
“瞎说,这明明是猪在哼哼,跟我们家圈里的那几头有得一拼。”有过养猪经验的人出声反对道。
只是这有些走音的啸声,很快就终止了,众人也就没有继续为此事辩论了。
但与这个啸声一起停止的,还有落锤的叮叮声,这倒是让这些街坊们颇为感动。“这对父子,终于消停了一下。”
铸造坊里,也陷入了平静
深夜,皎洁的月光,让整个大地蒙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彩,整个枯骨镇也从喧闹变得寂静。
苏氏铸造坊里面
那股无形的冲击之力,也早已消失无影,那处于中心位置的苏生,全身上下,也落满了黑色的铁尘。
原本悬浮着的黑坠子,也安静的停在了少年的胸口,那乖巧安静的样子,好像在告诉其他人,它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若是苏生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黑色的坠子表面,原本还有的一些细小的裂纹,都消失不见了。黑坠子也变得越发黑亮,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一眼看去,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摄人心神。而此时的黑坠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黑坠子的事情,先按下不表。
“咳咳 ”干咳声响起,一道人影慌忙冲出了烟尘飘荡的铸造坊。
只看得到一对眼珠子的苏生,努力地摆动着身体和脑袋,将那些落在身上的铁尘清除掉,又使劲呼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才终于缓过劲来。
就在苏生刚冲出来的时候,铸造坊的不远处,苏厚也回来了,东倒西歪的样子,跟去时完全判若两人,同时,一阵刺鼻的酒味,被夜风吹了过来。
“老爹,喝好了吧。正好,我刚铸成一把剑,帮我试试。”
苏生倒是没有理会苏厚这幅半醉半醒的样子,手上握着刚刚铸好的长剑,显得很是兴奋,心中也期待满满。
通常,铸造一把剑,根据品质不同,时间也不等,从几个时辰到十天半月都有。这主要的就是铸打,这也是铸剑的硬功夫,并没有太多取巧之处。所谓千锤百炼,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但是,那是按照一般的标准,凡事都有例外。
今天,就是一次例外。苏生每一次的落锤,在单纯的力量之外,好像又多了一种更强的冲击,而这种看似无形的冲击,除了在提升了力量冲击之外,好像还多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股无形之力,肯定会对铸剑有很大的帮助。至于这把剑最终能达到什么效果,还要试了才知道。
“你小子,怎么光着身子就跑出来了,也不怕被人笑话。”苏厚一脸无语地看着苏生这个暴露狂,酒意也醒了几分。
被苏厚一提醒,苏生这才感觉到了全身一阵凉飕飕的,下面那杆枪,也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这月下扛枪的姿态,虽然也有几分洒脱,但也看情况的。比如现在,对面站着一个老男人,这就显得太诡异了。
苏生满脸尴尬地跑回屋里,从倾倒的衣架上扯了一件黑袍批在了身上,马上又冲了出来。
“我靠,铸造坊的大门怎么被撞成这样了,是不是那个臭婆娘又来找你麻烦了。”看着铸造坊的那两扇黑色的大门东倒西歪的样子,苏厚直接开骂了,借着酒劲,平日里憨厚的苏厚,也展示出了另一面。
苏生这也才发现这铸造坊的异样,诧异的看着这一切,一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