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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很荒唐,皇后应该给出一个说法,但她再努力,也不会有好的答案。因为它们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是秀柏。
秀柏不过是在昨天去见了胡玉玲,然后和她说了几句话。
她说,实话告诉你,知画的孩子是福康安的。他爱她,爱到情愿为她去死。
胡玉玲眼睛里顿时充满了痛苦。
她曾经当过福康安的丫头,她当然现在也还在爱着他。她爱着的人,却和别人的妻子有了亲密关系,而这个女人,恰恰又和她同侍一夫,这是多么可悲又可笑的事!
不想绝望,胡玉玲硬着头皮不肯承认,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秀柏冷冷一笑,如果这件事不能平息,他们早晚要被查出来,你要怎么办?什么都不做?你舍得?你可以?
什么都不做的结果,就是看着福康安没有好下场。
——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可能染指了阿哥的女人依然平安无虞。
胡玉玲拿颤抖的声音回她,你是不是想好了办法?
秀柏盯着她,像一个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
胡玉玲想起当初对方的怪异行为,突然明白,脸色惨白地恨道,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你要我死!
秀柏笑了一笑,冰冷的笑容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她的心口。
胡玉玲痛苦地挣扎起来,她悲愤地捂着脸哭了一阵,搂着自己的肚子,最后才把眼泪擦干,极有骨气地挺直了胸腔,回答她,我同意。
秀柏放心地舒了口气,旋即又紧张地绷紧了神经。
她听见胡玉玲说,我要自己选择死法。
这种死法,就是上吊。
也算干净,没有见血。
在必定的结局里为自己争一份尊严。这份勇气,连秀柏也要说声佩服。
只是由于太突然,所以原因会让人胡乱猜来猜去。不过随便怎么猜都好,只要筹划得当,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胡玉玲当然可以是造谣者,也可以是受害人。至少在有心要拿她当造谣者的皇后看来,她就是受害人。
一个孕妇,宁可选择自杀的方式,这样着急地让人知道她的清白,除了受害人的角色,还能是什么。
这样的人死了,难道不给她一个说法?
心中难安的皇后很快找到了“说法”。这个“说法”就是交给皇帝来裁夺。
要交给他,自然是连人带信一起交给他。金琐是收信人,她若是去了,在这么重大的事件中很有可能会被连累。她已是皇后的丫头,她被连累,皇后也难脱干系。
同样的,这信是紫薇拿来的,所以,她,也必须清白。
那么这信的内容就只能换掉。换成另一种。
可以将皇后开脱,将紫薇和金琐开脱,同时又将福家治死的内容。
福家做了这样的恶事,很应该有报应。
那么几乎就只剩下一条,情书。
造谣者其身不正,引火烧身,羞惭自尽。而另一方,也得到同样的下场,难道不是很应该的么?可是,他们虽然都死了,却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他们有□。
不过是碰巧死得那么近。这答案,谁敢说不是?
将荒诞的理由编造一番,也可以看似“合情合理”。
乾隆虽然没有了解来龙去脉的全部,有些应该让他知道的,他也会明白。
至少他知道尔康一定会激烈反抗,反抗的时候也有可能说得很难听。不管内容如何,为了避免他人有不好的联想,所以事先“缝”上他的嘴,让他有口难言,死得不明不白,这也是报应。
秀柏自然不会让皇帝知道,尔康所指的“某人”还会有另外一个。
被怒火烧昏了头的乾隆只想速战速决。
至于紫薇这个吃里爬外的女儿,对此中玄机是懂得还是糊涂,已经管不了了。只要她肯安分守己,不要闹出什么事来,毕竟是皇家的骨血,活着是必要的。
东儿虽是福家余孽,沾了这光,也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乾隆一想到险些因为这告密信而被发现什么,他就很慌,很气。
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女人不动声色地想好了所有的主意,他会不会很高兴?
不会的,当时也许会粗心大意。事后,他一定会很警惕。
因为,秀柏为了不抢走“皇后”的功劳,也一定会让他以为,这都是皇后的主意。
想来也是,一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