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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了她身边,静静地握住她的手说道:“绾绾……委屈你了。”
委屈?不是吧……苏绾暗暗想到,这点儿若算作委屈地话,那在他面前遭的那么多罪呢?而且——人之所以委屈,是因为那个加注给你误解的人,是你在乎的人。
靖南王是什么葱蒜的角色,能使她委屈吗?她遭的委屈,恰恰是此刻握着她手的男人造成的。
她默默地叹气,将手抽出来,用那方纱巾将头发扎成了一股马尾,稍显得干净了些。
这一刻,她是真的累了,真想靠进苏洛陵的怀里好好地睡一觉,或者就这么静静靠着,什么也不做那也好。倾听彼此心跳哪怕不是为自己而跳,感受彼此呼吸哪怕不为自己而活,那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温存。
可是这个胸怀是她的吗?她向来极怕与人争夺,从还是于蓝的时候就是,她怕自己去争夺父爱,使别人没有了这些。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东西都是对等的,自己的痛苦何尝忍心建立到别人身上?
所以她一直克制着,即便是知道了父亲的身份以及住址都未曾去找过一次或者看过一次。华启光说她对亲情的态度也跟爱情一样,冷地可怕。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是她故意养成的习惯呢?习惯于不去在乎太多承受太多,习惯于一个人独来独往不为任何人而活,习惯于静静张望世界不求参与喧闹。
没有得到过就永远不知得到的美好,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没有什么情绪能任意阻绊她的脚步。
就像如妃与靖南王说的那样,没有尝过**女爱,又岂知这东西能让人欲罢不能呢?只知道西门庆龌龊,却不知这份龌龊让世界上许多人都陶醉其中。
她不自觉地看看苏洛陵,想到自己曾几次三番坦诚赤luo地在他面前,而他却全无半点心动,做出逾矩之事,可知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兴趣的。
低低地对自我嘲笑了一番,她忽然侧躺下来,将上半身靠在苏洛陵的双膝上,问道:“如果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没有信需要我们送,也没有临王需要我们搭救,你愿意吗?”
苏洛陵微愕,轻轻拂着她的头发:“不愿意。”
苏绾的身子僵住,尴尬地笑了笑:“你真诚实。”
“绾绾,我不愿意在地牢里与你相依相偎,若换成其他地方倒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她低笑,“那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苏洛陵俯下身来抱住苏绾,将吻印在她的耳垂上,厮磨着道:“这句话,我很久之前便想同你说了,你是我的……方晋不可以抢走你,靖南王自然也不可以。绾绾……我想你在我的身边,一直一直,一直到很久。地老天荒或者有,但是——我只要你的一生,是你的一生,你知道吗?”
苏绾皱起眉,侧过脸来与他面对面:“什么意思?”控制不住脑袋里风乱吹雪花乱飘,皎洁****的月光笼罩。
“……”苏洛陵的喉结一上一下浮动,“呃……绾绾,你爱我好吗?”
苏绾一下从他的膝盖上跌了下去,向他白去一眼:“爱爱爱,我爱你,谁肯爱我!”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八十六章 横祸
第一百八十六章 横祸
苏洛陵被堵地脸色涨红,他点头道:“若不介意,我来爱!”
“……”苏绾刚刚爬将起来,又一头栽了回去,“洛陵你……”
“若你爱我的话,我一定会爱你。”
这又是他的逻辑?苏绾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他几口,说这话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她大声吼道:“不要,我谁都不爱谁也不要爱我!”
苏洛陵的脸马上就绿了,半晌才伸出手道:“起来吧……地上湿。”
“……”苏绾无言以对,一把拉住他的手飞进他怀里去,“我忽略你的后面一句话,就当你现在是爱我的。”
明天有没有都不知道,那就当今天是末日一般吧。虽然明知他说的话做不得真,但是她很怕自己临死的时候都没有得到过两情相悦。正如如妃的痴念,若一辈子都没有尝到过这种滋味,到地府去的时候会不会被阎罗王笑掉大牙?
苏洛陵愣了一下,而后紧紧抱住她点头道:“好!”那他也就当现在的她是爱他的吧!
紧紧相拥的瞬间,只是缺少那根手指来捅破彼此之间的窗户纸。很多爱,也便由一时错过而变成了永远的错过。
靖南王自从将他们打入地牢后,便就真的未派过一个人来瞧他们。两天过去,依旧无声无息的,想必已经忘了他俩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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