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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张大眼睛想看个细究,这一用力忽然眼角冰凉,她便哗然睁眼,发觉自己整个身子竟俯在榻上,眼角触到的冰凉正是那日被苏洛陵摔成四截的灵簪。
灵簪她未舍得丢,知它已碎,纵然于蓝的身子仍旧好好地在,恐怕也是回不去了。正像打电话一样,通讯公司跨了,小市民还不如拿对讲机爽快。女娲炼石只剩余最后一块五彩石,雕琢成一支这样的灵簪,没有后备,是真正的天下无双。电话跟对讲机,她是一个都捞不到的了。
无声叹息,将簪子再度包好放入狐毛底下,她回首见苏墨已支着额打盹,自己睡意也消去,便仰着脸思索起刚才的梦来。
这梦,周公也无折吧?就算有折,她也记不得了。
细细回想,除却那张黄帛上的东西像糊了层泥一样不分明,其他倒也还好。只不过永兴王朝她是初来乍到,那条河是什么河也猜不出来。倒是那送黄帛的人有几分眼熟,临了竟还对她傻笑。
苏绾勾唇,心觉这梦里的人真是可爱。忽然脑中一记闪光劈入,她差点滚下榻去——那人——那人竟是哑巴黄!
她,她怎么会梦到哑巴黄?
“哟,妹妹醒着呢?”寒翠微的声音豁然撞入。她自外头扭腰进门,一眼瞧见打盹的苏墨,正想发作,苏绾先她一步道:“姐姐怎么来了?快来坐。”
嗓音故意拔高了些,支额的苏墨一惊就醒了,看到寒翠微“哗”一声撞开凳子,局促地起身:“大夫人。”
跟随寒翠微一同进门的是苏湄,那双媚态百生,瞧一眼都能将闫爷那档子人的魂勾走的凤眸有些张扬地冲苏墨眨。苏墨触到也回了个过去,彼此谁都不肯吃点儿亏。苏绾无奈,眼神劲儿逼来逼去,这是练斗鸡眼呢,还是已经成了斗鸡眼。
两人对过一阵,显然都想休战再备。苏墨过来将苏绾扶起,在她背后垫了软垫,苏湄则默默跟在寒翠微身后,像影子似地,动静同步。
苏绾心中哀叹,寒翠微这会儿过来又是干什么来的?
“什么风将姐姐吹过来了?”她道。
苏湄搬了条凳子,寒翠微便敛裙坐下:“一早便听人讲妹妹的腿伤着了,可惜泊生那头我放心不下,就先差了苏墨过来。”说着边已向苏墨抛了凌厉的一眼,转过头却又笑吟吟地道,“这不一得空就心急着来探望妹妹了。妹妹的腿好些了吗?王妃可心拧了,若不是姐姐劝住,恐怕早已过来了。”
苏绾陪着笑了两声:“王妃的身子要紧。姐姐也是,有身孕怎么还能两头跑?妹妹过一阵便能下床走动,不碍什么事。届时还得去烟波阁与姐姐下棋解乏,让姐姐指点指点妹妹。”
寒翠微掩帕笑着:“妹妹哪儿的话,你的棋艺可比姐姐高明多了。不过妹妹的身子骨也真是娇弱,这才进苏园多久呀,便是大病小病大伤小伤的不断。哎呀……妹妹可得多注意了,这万一真到了忧及性命的时刻,可是谁也帮衬不了的。自个儿的身子骨自个儿最知道,好歹也是自己熬着煎着,旁人心疼也是白搭。”
寒翠微这番话直说得苏绾心凉。她抬头看着寒翠微,忽然觉得她话里说的,绝非危言耸听,而是恐吓!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十八章 特殊爱好
素知大宅院落里头的高门贵妇,向来一张嘴尖得厉害。这可以说不是女人的错吧,而是时代迫使,女人必须为难女人!
苏绾清瞳如水,一眨不眨看着寒翠微。这人说不上城府,反倒有些耐不住性子。若沉笃如苏湄,傲烈如苏墨,清纯如苏棋的话,想必苏泊生一生都会被她吃得死死的。只不过肚子里多出块肉便就这样迫不及待盛气凌人了,她究竟有没有想过,这块肉,纵是有心人动动手指,便可将之化为一滩血水。
她又看了看苏墨,见她眸子里波光闪闪,黛眉微蹙,心里为寒翠微叹了口气。这是苏园的家务事,她打死也不会去掺和,且看个人造化吧!
寒翠微这趟子过来,应该是昨儿个被临王妃数落的缘故。与临王妃固然不能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只能在明里做了个让步,不过这口心气想是不出不快,于是现在就跑过来了。无论是来威胁摆脸色的也好,还是听闻她摔了腿来取笑的也罢,冷嘲热讽的,她从小领受多了。皮够粗肉够厚,除非寒翠微的嘴巴里装的是步枪子弹,否则她一概作耳旁风就是了。
她的底线如今可谓是无限大。
寒翠微坐了一阵子,见话也到了,气儿也出了,一股子委屈皆数倒光,心里舒畅多了。扭着腰肢摆着丰臀告辞着要离去。
苏绾忽然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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