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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个驾车的醉汉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她拉开大氅,将染血的裙边露出来,捂着脸开始嘤嘤哭泣。
“姑娘,怎么了?”
“进城途中遭遇歹人,家奴与歹人皆不见了踪影,独留奴家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
“姑娘若不嫌弃,今夜先随我回家歇息一晚,明日我将姑娘送至城中。”
陈珈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说:“谢谢郎君。”
醉汉四下看了看,发现荒芜的路上并无他人后,“姑娘,我拉你起来。”
陈珈摇头,“这怎使得,男女授受不亲,奴家自己起来就好。”
“别装了,荒山野岭的,瞧你这模样就不似好人家的闺女,快来让大爷快活、快活!”
“别这样,大爷,奴家这有些银钱,你尽管拿去买酒喝,奴家自己走回城就行……”
陈珈把几两散碎银子递给了醉汉。
醉汉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了怀里,“小美人,爷既要银子,也要美人……”
陈珈柔顺的靠着醉汉,“大爷,你的外裳太熏人了,要不脱了吧!”
北国汉子冬日里都穿棉毛和皮毛夹袄,那人听到陈珈的言语后,他把头埋在陈珈脖颈间,喘着粗气说,“嫌味道熏人,自己动手解开啊,爷的双手可是要办正经事儿的……”
陈珈灵巧的解开了那件皮毛夹袄,捏了捏他的棉衣还算厚实,她连棉衣也解开了。
“小娘子真性急,爷爷这就……”
突然,一阵疼痛让醉汉吃惊的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嘘,这里是肝脏,刀尖往上就是肺。不要出声,我也许会留你一命。”
醉汉本能的想要推开陈珈,后者却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郎君,先前不是恨不得将奴家揉在体内吗?这时候还躲什么呀?”
“想要咳嗽吗,刀尖到你的肺部了……”陈珈说话很温柔,可她抱住醉汉的的手臂早已青筋直暴。幸好这人醉酒,幸好他的体格不是牧民那种彪悍的体格……
一盏茶后,醉汉被陈珈绑上石块,拖入了江水之中。他那两件没有沾血的衣服被穿到了蝉的身上。
“夫人,老奴调息一会就可以上路了。”
“不急,我去生火,你慢慢来。”
“你真是蓝伽罗?”
蝉还是第一次看见为了衣服可以杀人的贵女,陈珈的模样更像执行任务的刺客。
“我是谁还重要吗?”
蝉纠结了一会,道:“不重要,谢主子救命之恩。”
陈珈没有说话,兀自看着火堆发呆。她被自己的行为惊吓到了,当没有律法来约束权贵的行为后,行凶杀人对她一点障碍都没有。
谢济轩像是一把锁,他一直在约束陈珈的性子。没有了他的存在,放任陈珈自行约束的话,她的性子不会比南宫裕更好。
“不一定要杀他的,可恨他既贪财,还想占便宜,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蝉不知陈珈在和谁说话,也不明白杀人为什么要理由。杀人于他而言就是职责,主子让他杀人时,他从来不去过问理由。
“你的头发白了。”
“每次受伤都会这样,调息一阵就会恢复。”
“你会和欢喜一样返老还童吗?”
“不会,我们修习的功夫不一样。”
“为什么会受伤,谢家人很难缠?”
“他们用了八门网鱼阵,幸好布阵的几人都是新手,若是护卫谢家家主的老人,奴才这次就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八门网鱼阵是无欢公子想出来的阵法,此阵法专门用于对付功夫高强的大剑师。”
无欢公子,每次听到这个说法,陈珈就感心烦。如果谢济轩真是谢欢,他藏得可真深,难不成这几年时间,他都在骗她?
“照你的意思,大剑师也不是无敌的,谢家一个阵法就可以困住大剑师?”
“天下万物俱都相生相克,想要天下无敌,不过是习武者的一个梦想而已。”
“困住你的人是不是全部死了?”
“自然。”
“那就好,我讨厌谢欢。”
对此问题,蝉并没有资格去评论,他识趣的保持着沉默。
“你见过太子昆吗?他适合当皇帝吗?”
“老奴离开南朝时,太子昆只是襁褓中的一个婴孩。”
“南宫裕死了,金龙血脉在我身上,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