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张邦昌(第2/3 页)
据士卒回报,他们手上的震天雷已经所剩无几,也许再一次的攻城战就会告罄,火药这些材料,可都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没有补给了。
本来,王松绝不愿在东京城中募兵。东京城中的市民,终日陷在勾当钻营的市井之中,太过油滑,太过奸劣。就像后世戚继光征兵一样,招募的士卒都是底层劳动人民,没有任何的城市居民,所以才有了历史上的戚家军。
东京城太过繁华,声色犬马,歌楼酒肆,终日混迹在这些场所的人,又何来坚定、忠义、牺牲、服从一说?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有壮大队伍,积蓄力量,才能解决眼前士卒不足的问题。
至于将来,谁他娘的还顾得上啊!
若是有另外一两支勤王之师突入汴梁城中,这样自己肩上的担子也会轻很多。
“大官人,外面有人求见!”
士卒敲门进来,上前禀报道。
王斌一愣,在这汴梁城中,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熟人,不知这深夜来访的又是何方神圣。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带贵客进来,在大堂等候!”
看到王松进来,一个五旬左右、面容清肃,百姓打扮的的宋人男子上前肃拜道:“来的可是王将军,老夫深夜打扰,多有不便,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将军见谅!”
王松看老者气度不凡,显然是常年居于上位,还礼道:“不知阁下深夜到此,到底有何要事,请坐下明言!”
老者坐下道:“老夫是张邦昌,乃是本朝太宰,今日有要事要和王将军商谈,还请王将军切勿见怪!”
王松心头一惊,哑然道:“你就是宰相张邦昌?”
张邦昌看了王松一眼,点点头道:“不错,老夫就是张邦昌,愧居上位,殊无建树,苟延残喘,让将军失笑了!”
王松回了一礼,口里称道:“张相公谦让了,恕在下失礼了!”
张邦昌,靖康之难后,被金国强立为“伪楚”皇帝,历时一月。金撤兵后,张邦昌逊位还政赵构,但迫于叛国时的舆论压力,终被赐死。
张邦昌平时虽并无大恶,但长久以来和宋钦宗赵桓不和,也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靖康年间,女真人兵临城下,宋钦宗赵桓让张邦昌负责与金和议。
赵桓表面上许割地赔款为筹码,但暗里使主战派突袭金营,此举无异于把张邦昌逼进了死路。张邦昌向宋钦宗要割地圣旨,宋钦宗不给,要河北印绶,又不给,可见宋钦宗和张邦昌积怨之深,也根本没有想让张邦昌回来的意思。
二帝北狩,女真人对张邦昌为帝,张邦昌诈病拒绝登基,甚以自裁相对,但金国以屠城相要挟,迫使张邦昌就范。
张邦昌将办公地点设在文德殿,而大宋皇帝的办公地点则为紫辰殿和垂拱殿;他将坐椅西向放置,而皇帝的座位是南向放置;他坚决制止朝廷官员向他跪拜行大礼,与朝廷官员开会聊天时自称为“予”而非“朕”;公文往来时用“手书”而不是“圣旨”。凡此种种,都充分证明了他始终是以大宋朝廷官员的身份自处的。
金国大军准备返回北国,已经身为伪楚“皇帝”的他却身服缟素,率领满朝文武,亲自向身陷金军牢笼的徽宗、钦宗遥拜送行,伤心欲绝,涕泪俱下,完全是为人臣子的礼仪。
宋高宗赵构登基,他马上还政于赵构,可见他并无称帝之心。一无军队,而无朝廷班子,又何以称为天子。
张邦昌被迫称帝。只是女真人阴谋计划下的一个牺牲品,他错就错在生在了这样一个无可选择的年代,处于了一个无可选择的位置。
“不知道张相公乔装打扮,深夜来此,,找在下究竟所为何事?”
王松收起了心底的波澜,轻声问道。
张邦昌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瞒将军,陛下让老夫去金营商谈合议之事,老夫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前行,所以特来找将军答疑解惑! ”
王松大吃一惊,在如此好消息不断的情况下,赵桓如何又想起了和谈。
他思量了一下,抱拳道:“张相公是担心一旦入了金营,在下和女真人厮杀,激怒了女真人,恐怕会殃及池鱼吧!”
“王将军所言甚是。”
张邦昌点头道:“老夫知道陛下对老夫甚为不满,但如此这般死法,老夫却是不愿承担这般罪名。难道说陛下一边和谈,一边厮杀,把老夫夹在中间,就能解了汴京之围吗?”
国破家亡的巨大威胁之下,张邦昌竟然丝毫也不顾忌自己这个外人,张口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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