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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笑闹声,走到了尽头。这里原来是个洗漱的大水房,后来因为把东边的水房装上了太阳能热水器扩建了,这个水房就拆掉不用了。连里打算在这里搞一个健身房,花不了几个钱的木牌子都性急地挂上了,老鼠却迟迟拖不来那大头。那3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里,至今还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本来老鼠们似乎都拖着大头上路了,让指导员刘敏义正词严地又给“辞”掉了。
走到门口,听到里边起码有三个声音在议论健身器械的事。
一个说:“要不是指导员多事,咱们现在哪会在这儿画饼充饥!”
另一个赞同说:“就是,指导员就会瞎正经!又不是去三陪,陪着吃顿饭喝点酒至于的吗!”
还有一个也没异议,甚至更甚:“再说了,三陪怕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付出,哪来的收获!”
一个说:“你说的倒轻松,让你去三陪你三陪呀?”
那一个说:“那要看陪什么了,如果只是陪吃、陪喝、陪唱歌,也没什么吧?”
另一个说:“想的好事!如果有这种好事,全世界的美女都去三陪了!三陪的重头戏是陪睡,你敢吗?”
那两个赶忙异口同声地说:“不敢!打死我们也不敢!”说完,叽叽嘎嘎地笑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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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16(3)
吕主任站在门外心里很不是滋味,真的不是滋味。她一时不知是世道变了,还是人变了;是变得聪明了,还是变得愚昧了;是一种前进,还是一种倒退。总之,这种变化让站在门外的吕师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撇开这些不说,她还在心里替指导员刘敏感到悲哀:也不知她这样处心积虑的坚守,会有怎样一种结果?“水清则无鱼”。是啊,古人们看得多么透彻啊!在这样清澈的真理面前,我们这些现代人倒无话可说了。水清了,鱼跑了;鱼来了,水又浊了。这是一种多么难为人、又考验人的悖论啊。我们人类什么时候才能搞明白自己:到底需要的是水清呢,还是鱼多?
吕师有些沉重、又有些好奇地进了健身房,因为她实在是太想见识见识这三个信口开河的女兵了。如果不是亲眼验证,她很难相信刚才那些话会是出自这个连队的女兵之口。她突然间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些女兵很陌生,她不认识她们。她不光叫不出她们的名字了,她还不知该怎么称呼她们了。甚至,她都有点不认识这个连队了。而这个她奉献了青春年华的连队,在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温暖、多么的圣洁啊!自从她母亲1968年那么悲惨地死去,她年幼的心灵就被冰凌封冻上了。是这个年轻充满了朝气的连队,焐化了她心里的冰凌,温暖了她的心。使她难得地既没有仇恨,也没有颓废,依然善良,也依然开朗。她一直把这里称作娘家,那绝不是随口说说,也绝不是当了首长在作秀。她对这个连队的感情,也只能用“娘家”来定位。而此时此刻,这个娘家变得有些陌生,而这些娘家的亲人们,也变得有些陌生,你叫她心里怎么能好受呢?
吕师走进空空如也的健身房,见三个女兵果真正用彩色粉笔在水泥地板上“画饼充饥”,水泥地板上被她们用出板报的木尺子间隔出了一个个五颜六色的长方形的空格子。格子里用漂亮的仿宋体分别写上了健身器械的名称:美体机、美腹机、跑步机、健身车……
吕师问:“你们这是干吗呢?”
一个高个子的士官立正回答:“我们是板报组的,连长派的我们公差,让我们这么干,我们也不知干吗用。”
那个肩上扛着两道细杠的上等兵倒是什么都敢说,估摸着做了回答:“大概,大概这是我们连长的远景规划吧?”说完,还“哧哧”地一笑,听声音,是那个想当吃喝玩乐的三陪的丫头,吕师就特别地看了看她。谁知这个丫头竟然一点也不怕眼前这个总站的首长,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主任看,而且是上上下下打量着看。吕师见她这样,就想起自己当兵那会儿,别说见了总站的政治部主任了,就是见了团机关的参谋干事助理员们,也是毕恭毕敬地不怎么敢正眼看。现在倒好,你看她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眼神,一点也不见外,可见干群关系好到了什么程度!吕主任心里很不是滋味,嘴里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戎装女人 17(1)
第二天,吕师打道回府了。她在去政委办公室之前,先去了趟陈昆的办公室。
说不上来,她现在就是有点打怵进王恩江的办公室。其实也没有什么事,顶多是心怀鬼胎罢了。而且这种鬼胎,注定是要胎死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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