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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
总部下来两个人,部机关陪了一个人,一个上校,一个中校,一个少校,肩上扛的牌子像大寨梯田那样整齐,坐在那儿谈笑风生地等着主任。
吕师进了《伤心太平洋》,顾不上擦拭满头的大汗,伸出双手去跟人家热烈地握手,像马玉涛老歌唱的那样:见到了你们格外亲。她坐到了早留好的主陪的位置上,望着副陪杨新光说:“杨科长,咱们开始吧!”副陪杨新光像个主陪似的一顿首,酒席开始启动了。
自从上次吕师跟杨新光拍了桌子,而杨新光也毫不含糊地跑到政委那告了吕师一状,两人就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提过那事。只是吕师对杨新光更客气了,杨新光对吕师更敬而远之了。而愈是这样,吕师就愈是愧疚,愈想弥补,因而对他也更加客气;而杨新光则像是被吕师逼得步步后退,愈退愈远了。时间一长,吕师也没了那耐心,甚是恼火:这叫什么事?我俩谁是领导、谁是部属?我笑他不笑,倒像他是主任我不是!真是岂有此理!
戎装女人 8(2)
真够受的!手下有这么个不识抬举的部属,别提有多闹心了!心情能好吗?本来控制个更年期就够不容易了,还要控制着这么一头山东的犟驴,真够累的!
这次自己力荐他当二团政委,杨新光的态度有了转变。这点别人看不大出来,但吕师是明显地感受到了。
杨新光是个矜持的男人,这种男人是不大可能马上放下男人的尊严去跟一个女人主动示好的。哪怕这个女人对他有知遇之恩,而他也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也是不会轻易放弃山东男人那张血气方刚的脸的。
酒过三巡,杨新光的话明显地多了,以吕师对杨新光酒量的了解,这点酒杨新光绝对不至于。但杨新光的话的确是多了。他拍着总部的上校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那老弟脸上虽然挂笑,但吕师看出来,人家并不愿屈尊做一个下面小科长的老弟。
本来吕师因为头痛滴酒未沾。三个客人有两个不了解吕师的酒量,那个部里的少校虽然了解,却不敢强求吕师喝酒,因此吕师一直是以茶代酒的。现在看这局势,主陪不能喝,副陪喝过了,两个作陪的干事,一个一点不能喝,一个能喝一点,眼看着请客一方就要翻船了,而人家三个客人还没咋地,反客为主地劝这个喝酒、劝那个吃菜地像是他们买单请客。吕师一看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花钱请了人家一顿,弄不好还要让人家念念不忘地笑话咱,这种窝囊事吕师能让它发生吗?
吕主任说:“我头痛似乎是好了一些,我也喝点酒吧。”
三个客人顿时受宠若惊,喜出望外。那个上校“老弟”更是求之不得地摆脱了“老兄”的纠缠,端起酒来要跟主任连喝三杯。
主任说,行!于是连喝了三杯。中校跃跃欲试也要跟主任喝三杯,主任也说,行!也喝了三杯。那个部机关陪同的少校有点缺心眼,把自己自觉地划到了人家那边,也端起酒杯凑热闹,也要求跟久仰的吕主任喝三杯,主任还是说,行!又喝了三杯。
宣传科两个干事的眼睛发亮了,他们知道老将要出马了,眼看要翻的船有救了,要翻牌了。
吕师用小杯作斗,一杯一杯往喝啤酒的大杯里倒白酒,一共倒了六杯,有三两酒的样子。吕师端着大杯,诚恳地对客人们说:“刚才你们敬我,现在该我敬你们了,我就不一一敬了。一起吧。我都喝了,你们随便,就算补上我开始没喝的。”说完,端着高脚大杯凝视着他们,等待他们的答复。
这太出乎客人们的意料了。酒场上哪见过如此大气磅礴的女人?还是个头痛着的女人!人家一个大校主任,这样爽快,这样给面子,咱就别给脸不要脸啦,喝吧!照这样喝!能死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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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8(3)
杨新光果真是喝高了,喝得狗皮褥子不知道反正了。他端着大杯走过来,也要跟主任喝个大杯!客人们拍手叫好,中尉边锋跑上前拉开他,焦急地说:“科长你傻呀,自己人喝什么喝!”
杨新光喝红了眼,推开边锋充长辈:“去!去!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一边呆着去,我要跟主任单独说几句话。”
吕主任特意站起来,春风满面地望着他,等着听他想单独说什么。
跟杨新光也喝了三杯,杨新光的眼睛更红了,他都有点站不稳了,大着舌头说:“主任,我……我什么话都……都不说了,话……都在酒里了,一切……尽在……尽在不言中了……”
吕师笑了笑,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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