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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的类型上注‘中华’这种商标,都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但‘中华烟’在《商标法》立法之前好多年就在卖了,所以约定俗成给特事特办了。
具体到这个案子里,‘l干妈’本来就是一个人身称谓,很多地方的人还有认干妈的陋习,辣酱这种东西在很多省份也都有家庭自制的习俗,所以这个字眼理论上还是有容易被混淆的可能性的,当初国家商标局限制其注册使用范围,原则上也不算错。”
三个妹子都没学过《商标法》,花了十几分钟才消化了冯见雄这段说辞。
然后妹子们提出了下一个疑问:“那你说那个‘注册了商标也只许在某一大类产品上使用’时怎么回事呢?听刚才的案例,连‘调味品’上注册过的商标,在‘腌渍食品’上都不受保护,这也太扯了吧?”
“这个其实也很正常的啊,因为商标这种东西的注册,和著作权、专利权的申请相比,难度显得太低了。
要申报一个著作权,至少要花费无数的精力去写一本书、一首歌或者一个软件。要申请一个专利,更是要投入不少研发实力。而申请一个商标,理论上只要一拍脑袋想两个字,然后给国家商标局交600块钱规费就行了,这个成本太低。
所以如果不作限制的话,理论上一个人花个几百万,就能把上万个溢美之词都给垄断了。照此类推,上不封顶,要是有人恶意砸钱,很快所有优美汉字组合都被用光了。
因此各国的《商标法》领域才会引用一个叫《尼斯商标分类表》的东西,把商标所适用的产品(包括实体货物和虚拟服务类产品)分成45个大类。所以,即使今天有一家公司注册了‘l干妈’这个商标卖调味品,也不影响另一个公司也注册‘l干妈’卖衣服,后天还能有一家公司也注册‘l干妈’卖汽车或者软件如果这个牌子的汽车和软件卖得出去的话。”
妹子们似懂非懂,但仍然觉得刚才的例子不太对:“汽车、衣服跟辣酱差得很远,哪怕都叫‘l干妈’,也确实不可能让人误会‘此l干妈就是彼l干妈’,但是辣椒酱和腌渍食品差距很近啊,明明是差不多的东西……”
冯见雄哂然一笑,耸耸肩:“这就没办法了是不是同类,是不是相近,不是让你们用生活常识去判断的,法律是要讲条文的,是否是同一大类,唯一的标准就是《尼斯商品分类表》说了算。
《尼斯商品分类表》上前者是第30类,后者是第29类,而目前黔贵省那个‘l干妈’还没驰名,综合考虑上述几点,那就是不算侵权邓长春这个法律空子,钻得合情合理当然,前提是他没遇见我。”
听完这番解释,冯义姬和周天音算是彻底搞明白了。
“最后一个问题”出声的正是史妮可。或许是因为她跟冯见雄做事的经验多些,额外想到了些操作层面的细节,“对于商标不能跨类保护的原因,我们都听懂了。可是既然黔贵省那家l干妈当初也知道这个情况,他们为什么不把29类、30类乃至其他类都注册上呢?”
“不是他们不想,估计是当时做不到。”冯见雄先简明扼要地把核心原因提了出来,
“首先,刚才说了商标局觉得这个‘不显著’,所以肯定是‘能少批一类就少批一类’。
其次,哪怕有人为了霸道地保护自己的品牌,对自己的商标进行防御性的‘联合注册’也就是像你刚才说的,在自己还没经营的其他类型上也注册但只要真有别的公司在那些他没有实际经营的品类里实际经营经营使用了该商标,而注册在先的公司没法证明自己有实际使用。那么实际使用者也有权向国家商标局申请,要求将注册在先的人的商标无效化。”
史妮可想了半晌,可怜兮兮地说:“雄哥……你这个‘其次’好深奥啊……能不能用人话翻译一下?”
冯见雄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用刚才的案子来举例吧:假设当时正牌l干妈同时注册了第30类的‘调味品’和29类的‘腌渍食品’,但注册之后正牌l干妈公司实际上没有卖过‘腌渍食品’,而邓长春的公司却卖了。
这种情况下,邓长春是可以找国家商标局申请,宣告正牌l干妈在地29类注册的商标无效的,案由就是‘恶意注册,实际没有使用已达2年。’”
“原来还有这种规定……”史妮可消化了一下刚才的话,“那一般公司怎么证明自己有使用这些商标呢?”
冯见雄很专业地说:“很简单啊,比如假设正牌l干妈公司也有卖‘l干妈’牌腌渍海鲜。找他们2年内平时销售时候的财务开票,应该可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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