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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事就交由你去办。”
“啥?”他顿时一愣,“可是——”不是应该由总经理亲自出马?
“把她带回来,现在!”尉壬枫以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他的心陡地一沉,这可不是他所预期的答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他开车狂觎到淡水,一点也不意外的出师不利,惨遭滑铁卢。
杜采苓义正词严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我不想回去了,那笔债,我会还的!我跟尉壬枫说清楚了,就算要还一辈子也会还给他。”
“采苓,不要跟他呕气。”这两个人怎么都是一副执拗的驴脾气!
“我怎么敢?我什么都不是!”她语气苦涩。
“采苓——”
“别劝我了,眼不见为净!你应当很清楚,就算这一次我回去,但只要再看到他用那种残酷的逼供手段,我还是会受不了的离开的,你不要劝我了。”
她曾经以为尉王枫和那些嗜血好斗的帮派份子不同,或许他对待下属的态度很专制、很暴力,那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一群社会边缘人,为了管理好这样的组织,他不得不如此,这些她都可以理解。
可令她无法忍受的是,他怎么能毫无人性的凌虐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使这个人罪大恶极,也该经由公平的审判让他得到应受的刑罚,否则法律算什么?以警察工作为荣的爸爸曾代表的公权力又算什么?
文守义看着她那张坚定的小脸,试着将何田后续的事说给她听,但仍改变不了她的决定,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然而,尉壬枫的腰弯不下去,杜采苓也迟迟不点头,文守义费尽唇舌,天天到淡水报到,还是劝不回她,尉壬枫不得不将主将唤回,亲自东征。
一大清早,一辆银白色LEXUS轿车停在古朴的木屋前,足蹬精致手工皮鞋的长腿跨出车门,尉壬枫推了推直挺鼻梁上的眼镜,形象如平常的斯文优雅,惟一不同的是他脸上竟然挂着罕见的迟疑神色。
“这样仿真的就可以了吗?”他怀疑的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文守义。
“当然,没有女人不吃这一套的。”文守义憋着笑,装出正经到不行的表情。
“对了,千万不要忘了带‘秘密武器’,没有它不行。”他从副驾驶座拿出“秘密武器”递给他。
尉壬枫硬着头皮收下,转身看向木屋窗户。里头没有动静,看来她应该还没起床,先在外面等一会吧。
交代文守义到附近去晃晃,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后,他走到小院子里,坐在吊在榕树下的秋千上,看着手中的东西,他不禁笑了。
想来也真好笑,帮里兄弟们要是看见平常脾气暴躁的老大,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还大清早就坐在这里枯等她睡醒,那他以往建立起来的威严形象恐怕就会瓦解了。
思索间,他不自觉的轻轻摇晃起秋千来,突然耳尖的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连忙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
一起床,杜采苓就听到住家外面传来荡秋千的声音,她很快的开门出来,竟看到尉王枫坐在上面荡啊荡的,她脸色丕变,气得大叫,“下来,你给我下来。”
上次就是因为他,老爸最爱的杯子被她摔破了,这一次他要是敢将老爸帮她做的秋千弄坏——尉壬枫瞧她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赶紧下来,将他藏在背后的一束玫瑰花递到她眼前。
她先是一愣,眨了眨眼,再错愕的瞪着这一朵朵在金色晨曦下含苞待放的玫瑰,狐疑的抬头看他。“这什么?”
“你这女人——”她的反应怎么跟预期的不一样!他将到口的火气压下去,“这种事还用问?女人看到花收下就对了,问那么多做啥?”
她瞪他一眼。“没有理由我不会收的。”
她转身就往屋里走,尉壬枫拿着生平买的第一束花站在原地。
忍耐,他要忍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她哄回去。咬咬牙后,他跟着走,但杜采苓突地一转身,双手就挡住门口。“不欢迎你。”
“那是你的事!”他以体型上的优势硬将她挤进去。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气定神闲的在木椅坐下,再将那束花扔到桌上,使了眼色,示意她到他的对面坐下。她抿紧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他对面坐下。
“咳!”他清了清喉咙,定视着这个乱没良心的女人,她看来气色还算不错,虽然文守义回报好几次都看到她以泡面裹腹,但她看来还是该死的美丽!
而她虽然板着脸,然而心里的起伏只有自己清楚,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