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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何妤说，“我去3号桌送咖啡，马上就做你的。”

“不急。”

送完回来，何妤准备做黑咖啡，余光忽瞥到吧台下泡柠檬的玻璃小罐子，她个人喜欢喝柠檬水，天热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泡一罐，算着时间，泡得差不多了。

“要不要喝杯柠檬水？”她把小罐子搬上来，打开盖子，经过发酵的柠檬香味溢出，淡淡的很好闻，“我自己泡的。”

叶寻点头：“好，谢谢。”

大三，才二十左右，比何妤小六七岁，到底在说话做事方面缺火候，人家找了恁多话题也不见她接一两个。店里人渐渐多起来，何妤给她调好一大杯冰镇柠檬，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这一忙就忙到下午三点。

何妤趁喘口气的功夫看了眼天气预报，43c，早上还说今天37~40c呢，重庆的太阳一向毒辣，且这一带楼多树少，室外温度至少有五六十，真要热死人的节奏。

翻了翻微信，家族群里很热闹，她嫂子六月中旬生了二胎，刚刚把宝宝在影楼拍的满月照发群里，肉嘟嘟白嫩嫩的十分可爱，把大家都炸出来了。

何妤也忍不住发了条：很乖。

堂哥她：乖你也赶紧结婚生一个！

几个不知情的跟着起哄，催她快找对象。亲戚里她这个年龄的，不论男女，都结婚了。

现在晚婚晚育是潮流，可敢于走在潮流前端的人少。

更何况她本就不同。

像她们这类人，莫说结婚，能找个稍微合得来的对象都算好的了。

读书那会儿，也曾谈过几段感情，可每一段都无疾而终，大抵生活太过现实，仅凭一腔热血远远不够。

这个世界由众多元素构成，却又分门别类，界限严苛……

何妤放下手机，将额前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默默清洗杯具。

她在想，上一次谈恋爱什么时候？

大概刚毕业那年，谈了一个月不到，双方和平分手，之后各奔前程，再不相见。

算来，她都一个人过了三四年了。

姜云常念叨她，女人趁年轻，该享受就享受，该约就约，矜持什么劲儿，别干巴巴地活到四十五十，把自己过成个尼姑样。

可真正实践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晚上十点，何妤刚刚回到家，鞋还没脱，就先接到姜云的电话。

姜云想她帮忙留自家小表妹和小表妹的室友住一晚。

小表妹是c大的学生，出去玩回来太晚错过了宵禁。

c大在宵禁这块儿管理很严，晚归肯定会被通知班导，免不了一顿办公室问话和检讨。

何妤应好，下楼接人。

小区门口灯光昏黄，远远的，能看到有一高一矮两道影子。

何妤惊讶，一眼就认出了高的那个，她没想到小表妹的室友竟是叶寻。

而半隐于夜色里的叶寻，也同样在看她。

☆、4

夜半

何妤失眠了，愈想睡愈加清醒。

她翻来覆去大半小时，瞌睡没来，倒生了渴望。

只得自己轻轻揉弄疏解。

房子的隔音不好，她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只能用力夹紧双腿，将细碎的呻吟和呜咽埋进柔软的棉被里。

可就在感觉快要到了的时候，却有人敲门。

大半夜的，还以为幻听了，很快，门外又响了第二声。

她只得停下，随意穿了件宽大的衬衫，只露出修长笔直的大腿。

她没开灯，怕来人会看出什么。

打开门，只露出半个身子。

“怎么了？”她低低问。

“阿宁睡觉打呼，吵得睡不着，能来你这边挤一下吗？”

何妤的衬衫因为太急没穿好，扣子扣错了，领口大敞，今晚月色很好，即便没开灯，叶寻一低头，便能清楚看到那两团白嫩的高耸。

她微微别过头，耳尖发红。

何妤一怔，想了想，还是点头：“可以，不过你先等一下。”

“好。”

何妤轻轻把门关上，找到内裤穿好，又抖了几下被子，才让叶寻进来。

不过仍旧没开灯。

她不该开门的，更不该同意，可鬼使神差地就成这样了。

大概是脑子糊涂了。

“睡吧。”她卷了一角被子，背对着叶寻，尽量离得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