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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巍峨壮丽的宫殿群里,这个院落就像茂密大树上的枯枝。虽然门楣之上未有“静思堂”之匾额,也知这儿不可能住什么炙手可热之人。
里面会是谁呢?
可以肯定的是,有个脸色阴沉的老监,还有个“爷”。
“爷”这个称呼,模糊,像是刻意避开了某种称谓。安锦绣隐隐觉得,那里面的人,身份不会很低,可是,境遇却不会好。
又加上刘姑姑无意中传递的同情眼光,和她在进门前表现出的害怕,让安锦绣对门里的一切,既恐惧、又好奇。
还好,煎熬不算久。门开了。
刘姑姑朝她招招手:“进来吧。”
却见一个美貌的妙龄宫女从里面匆匆走出,神色慌乱羞愤,脸上还带着刚刚哭过的泪痕,头也不回地跨出院门,掩嘴飞奔而去。
安锦绣心中怦怦直跳。
恕她想法多,不过那宫女的表现,实在像了院内住着个“高衙内”!那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安锦绣的脚步开始艰难起来。怪不得要被同情,这很可能是个火坑啊!
不错,自己年龄是小,小到还算不上是女人,可你能保证屋里那位“爷”不是个变态吗?
“爷,锦绣来了。”刘姑姑站在台阶上,隔着门帘说话。
屋里没有一丝声音,安静得可以听到针尖儿落地。
老监走过来,低声道:“刘姑姑,人留下,你走吧。”
刘姑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对安锦绣道:“好好伺候爷。”
五个字,听上去比皇上宣给康嫔的那道圣旨还骇人。
安锦绣在帘外站了片刻,内里一点儿动静都没。转身望望院门,已关得严严实实,老监也不知去向。
跑,是跑不了的。避,也只能避得一时。
“奴婢锦绣,给爷请安。”依样画葫芦,既然刘姑姑称屋里的人为“爷”,安锦绣便也这么称呼。
那位“爷”不知道是很高傲,还是压根不会说话,反正,屋里还是那么安静,好像自己在对空气说话一样。
要说安锦绣上辈的职业有点特殊。少年时,她曾经是花样滑冰运动员,成绩优异;后因伤退役去读书,同样成绩优异。
人都说运动员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安锦绣很想给这些云亦云的瓜货们一声“呸”。
能将一项运动施展得美不胜收,绝不是一个愚蠢的脑可以办到的。比如安锦绣的前世,不仅四肢修长,而且脑很灵。
最重要的是,她还一直保持着一个少年运动员独有的勤奋、执着和大胆。
若没有以上质,她怎么能一直挂在墙上被后来的小运动员们膜拜和习呢?
所以,安锦绣轻轻地掀开了帘,大着胆向屋里张望。
正堂内的陈设虽然陈旧,却依然有板有眼。迎面一张罗汉床,上面铺着褪了颜色的红毡,两个半旧不新的黄色靠背放得整整齐齐。那摆放的位置与彼此之间的距离跟用尺量过似的,精确无比。
罗汉床前,两排楠木雕花椅,间隔着楠木小几,同样摆放整齐,且纤尘不染。
正堂里的架式,像随时准备贵客光临,事实上,却空无一人。
安锦绣又试探着喊了一声:“奴婢锦绣,给爷请安。”
这次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沉稳,却不笨重。从西隔间的帘后走来。
安锦绣不敢多望,向着西隔间的方向垂请安,听候指示。
“你多大了?”
多好听的声音啊,充满了磁性,配着那一口纯正的官话,不仅吸引得安锦绣抬了头。
男神!
眼前这人,绝对是男神级别。
修长挺拔的身姿、立体如雕刻般的五官,眼睛深邃得似天上最幽静的星星。
让人略不适应的是,他穿得正式了,礼服顶冠,一丝不苟,像是立刻就可以去出席最隆重的仪式。
可恰是这贵气且周正的装扮,愈加显得其风姿俊朗,气非凡。
“多大了?”男神又问。
安锦绣顿时回过神来,人家是男神,你是女diao,敬业一些好不好?
赶紧敛容:“奴婢今年十一了。”
男神幽幽地说:“小了,让谭公公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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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男神经病
安锦绣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