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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炉里的废香倒在一张纸上收拾起来,何妈妈见到不解地问:“这些香渣倒了就是,姑娘收起来做什么?”
李朝朝笑道:“有些东西看似没用,其实还可以废物利用的。”
她又想起今日与夏荷的提议,复又同何妈妈说起,“何妈妈收了夏荷为干女儿如何?我瞧着那丫头是个伶俐人,定能孝顺您。”
“姑娘又为我操心了。”何妈妈听到此事,鼻子微微泛酸,“一切都听姑娘做主。”
“这是好事,妈妈可不能落泪让我难过。”
李朝朝打定主意,就开始与何妈妈商量选到哪一日为好,到了晚上听到消息的众人纷纷她二人道贺,虽没有正式摆酒席认亲,夏荷已经改了口叫何妈妈为“干娘”。
这一夜双竹馆里人人都喜气洋洋的,倒也没人为邢婆子的事烦心了,这也是李朝朝最乐意所见。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双竹馆外有人咣咣用力地敲打着院门。
当时李朝朝还没起床,因不用给大夫人请安,她要睡得久一些,就连下人也比别的院落懒散懈怠,外加上两个打扫婆子之一的邢妈妈昨日受了李朝朝的嘉奖,今日本该轮到她开院门打扫,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忐忑了一夜,因此比平常起得晚了。
听到有人敲门,邢婆子着急忙慌地穿好衣裳跑出去,双竹馆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她就料想肯定不是什么主子,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不懂事的下人来传话,不由恼怒道:“谁啊,敲什么敲,一大早的催魂啊!”
门外敲门的声音顿了顿,邢婆子以为自己震慑住对方,心里更加得意,也没了先前的急切,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裳,才来到院门前缓缓打开……
然而没等看到对方是谁,就被对面之人抬腿踹了一脚,正中自己的腹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喊了一声:“哎哟,要死人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李朝朝才睡眼朦胧地睁开眼,若说重活一世,她还留下什么恶习,就是有起床气,所以她爱安静,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除非必要,在没有她吩咐是不许任何进她的卧房。
她黑沉着脸摸到床头边上的银锤敲了一击金磬,何妈妈才领着夏荷与秋霜两个大丫鬟从外面进来,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朝朝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谁在外面?”
方才的声音她们也听到了,只是事先李朝朝就吩咐过她们,有人来闹场子谁也别出去。
何妈妈往外看了两眼,道:“看着像三小姐。”
李朝朝哦了一声,没好气地坐在床边上不动弹,几个人也静默着看外面的事态,即使在屋里也能听到秀娘尖锐的声音大骂:“不长眼的东西,怎么那么磨磨蹭蹭的。”
邢婆子被卷了脚本是一肚子火气,但看到对方是秀娘,所有的气焰顿时没了,她急忙跪地磕头讨饶,“是是是,是老奴不长眼,冲撞了三小姐,请您恕罪,恕罪……”
“恕罪?你以为磕个头就能完事的吗?”
秀娘指着地上的邢婆子扯着嗓子大骂,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真是下作,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她每说一个字,邢婆子就吓得抖三抖,一来她确实不敢得罪这个有老夫人做靠山的三小姐,二来是昨夜她担心了一个晚上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就说五姑娘为何无缘无故地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原来根本就是故意下得圈套!
邢婆子看出秀娘是有意为难自己,如此一来就是真的着了五姑娘的道了,她拼命地给对面的人使眼色,看在秀娘眼里却是不屑一顾似的,她心中火气更盛,“你那是什么意思?不服气是吗?好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奴!”
她高喊了一声:“夏夜!”
秀娘的大丫鬟夏夜走上前来。
“把猪肺汤给我!”
夏夜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她手中,秀娘冷哼,“我今日可是来给你们主子送亲自做的吃食的,竟被你个下作的东西拦着,看我不……”
邢婆子也是浸淫后宅几十年的人了,她瞧着秀娘那阵势就知道要做什么,一把扑过去拦住她的动作,“姑娘,您别冲动,您听我解释啊,我根本就是……啊……啊啊啊……”
还没等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杀猪的声音,把李朝朝的睡意都给吓没了,她更加没好气道:“去把四姑娘请来,就说锦娘出嫁后,家里就剩三个姐妹也许久没聚过了,现在秀娘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