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他倒也没抱怨,只是变得不那么合群,朋友圈这种东西包容性其实并不好,你想进别人早就成型了的的圈子,那是得付出很多努力的。
所幸,夏瑾还和他一个班。
夏瑾是夏阳的弟弟,俩人一母同胞,是一对双儿,出生前后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然而,虽然是双胞胎,他们长得却并不是很像——夏阳比较像他俩的爸爸,剑眉挺鼻,轮廓明显且极其锋利,嘴角还永远带着一丝坏笑,那笑容不刻意也不放荡,恰到好处地让人脸红心跳。
而夏瑾呢,他就比较像妈妈,眉清目秀,皮肤赛雪,虽然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但那种苍白却让他有了比常人更加独特的气质。
活脱脱的一只病美人啊,病美人。
夏阳觉得,只要夏瑾还在,那就什么事都可以忍耐。
夏家兄弟俩感情很好,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俩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就连洗澡睡觉都是一次做两人份,直到夏瑾第一次遗(和谐)精他俩才分床睡。
夏瑾的身体是很差的。
夏阳总说有得有失,但却又总觉得所有的买卖都那么不值当,这大抵就是是人贪婪的本j□j。夏瑾长得漂亮,还是个绝对的优等生,性子温柔嘴巴甜,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不仅能解出复杂的物理题,还能弹出高雅的钢琴曲。
夏阳总开玩笑说他这是“圣母降临”,神圣不可侵犯,但实际上他并不满意,他总觉得上帝用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换走了他弟弟的健康。
他有时甚至觉得是因为他夏瑾才会如此羸弱——他奶奶那边儿有个说法,双儿在娘胎里的时候都是敌人,抢不过对方,那是要命的。
很显然,按照奶奶的说法,夏瑾是输了。
于是夏瑾一生出来就病痛不断,几乎把医院当成了家,就连盛夏也不敢脱去外套,稍一着凉便又是一个星期高烧不断。七八岁的时候,夏阳曾陪着夏瑾连着打过半个月的吊瓶。夏瑾大概是特别怕针头,大大的眼睛每天都盛满了泪水。夏阳那时候觉得护士们可真是狠心啊,她们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夏瑾白嫩嫩的小手变得浮肿青黑?
当时夏瑾又说了什么呢?
他说,哥哥,我替你哭,你别哭。
夏阳一愣,摸摸自己的小脸才知道自己早就没出息地哭得一塌糊涂,于是别扭地扭过头去。
夏瑾说,“别哭,要不然小瑾也想哭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哥哥,小瑾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02
02
结果夏阳却哭的更厉害了,肩膀一抖一抖,就连捂着眼睛也挡不住顺着指缝流出来的眼泪。
夏阳哭的时候从来都不吭声,只有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是个小男子汉,流泪也是男子汉,他懂有泪不轻弹的道理,他只是忍不住。
那是他弟弟。
夏瑾死死地抓住了夏阳的袖子,像是觉得这样就能安慰他脆弱的哥哥一般用力到指尖泛白。
那是他哥哥。
可是,多奇怪啊,他居然在自己哥哥的眼泪中得到了某种隐晦的异样的快感。
。
夏瑾知道自己是活不长的。
“要是不想死,就把医院当成家。”他的主治医生曾这样冷酷地告诉他,尖利的笔尖在病历本上划下一条条残忍的诊断。
死亡对于一个人而言是迟早的事,对于夏瑾而言更是如此。夏家不缺钱,然而再多的钱也难吊住他残破的生命。昂贵的药物堪堪拽住他就快要滑向死亡的身体,他几乎每天都在生死的交界处挣扎。
这种挣扎是很痛苦的,肺咳出血,或者高烧到头痛欲裂,还有别人给自己打针时自己抽搐不止的手……全都让人难以忍受。
“这孩子过不过12岁。”
主治医生曾这样和他的妈妈说,他看见那个美丽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便再没了任何表示。
“这样。”她勾起嘴角,“劳您费心了。”
也仅仅是礼节性的感激,没有丝毫感情流露。
夏瑾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还有一个孩子,又不是只有这他这一个,退一步来说,就算只有一个孩子,她也不是不能再生。
她还年轻,还有的是资本。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他们的母亲李菲是个疯子,是个为了爱欲成狂的神经病,唯有在丈夫面前才会强行伪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