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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钥匙交给了元春。
元春把钥匙放进怀里,对抱琴和司棋道:“你们两个先把这箱子抬回我原来的屋子吧。我和兰嬷嬷这就往前边去。老太太等着用早饭呢。”
抱琴和司棋答应着,把箱子抬走了。
元春上前拿了一个包袱,对兰朵儿道:“师父,我们走吧。”
红绣把元春手上的包袱抢过去,又把另一个包袱提上,道:“你是大小姐,怎么能干这个?你这样出去,可不是让你们府里的人笑掉大牙嘛。不说你自己不知尊贵,只说我不懂事。我倒不愿听那些口舌,还是自己拿吧。东西也不重,拿上也轻松。”
元春见红绣说得有理,便也不争论,和兰朵儿并肩往外走去。
到了贾母上房,王夫和和王熙凤也早已候在那里了。
彼此见过,便吩咐摆上早饭。仍是丰盛的一桌子菜,但大家都没吃多少,话也不多。
吃过饭,兰朵儿便告辞。贾母领着众人一起送出仪门。门外早备好了一辆大青骡车。
元春扶兰朵儿上了车。红绣也上了车。抱琴和司棋把两个包袱递了上去。
鸳鸯又送上几个盒子。贾母道:“多谢兰嬷嬷费了这么多天的心。我也没什么好孝敬的,怕又入不了兰嬷嬷的眼。这几样东西,不过是各处的一些特产,给兰嬷嬷打打眼,尝尝鲜。南安太妃和王妃那里,多谢替我们拜上。说老身我忙过孙女的事,过几日再去拜望她们。”
兰朵儿听贾母如此说,只得答应着,吩咐红绣把东西收了。
兰朵儿携了元春的手,道:“这几天你也忙,我就不来送你了。这一分别,以后见面也难了。便是见了,说话也是不容易的了。若是有机会,我会进宫来看你的。这件东西,你先收着。有什么事,可以把它拿出来,给皇上看看,让他不太为难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元春的手中。
元春一看,却是一只麒麟玉珮。她一下便明白过来,这玉珮,便是皇上送给兰朵儿的东西。如今兰朵儿送给她,便是把一个对皇上提要求的大好机会让给了她,也是给她的一个保命符。
这份心意,实在是太重了
元春有些惶恐,看着兰朵儿,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兰朵儿道:“我现在除了还有一个弟弟不知流落在什么地方而外,就只剩下你,算得上是我亲近的人了。当然,皇上也算得上是一个亲近的人吧。你们两个,都跟我有缘。所以,这件东西,也只有给你,才是最有用的,也是很有些意思的。放在我身上,倒没什么用处呢。”
元春听了,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伤感,眼圈便红了起来。
兰朵儿笑道:“你也不用这个样子。你的路还长,以后生离死别的场面还多着呢。你要伤心,这辈子只怕也是伤心不过来的。好啦,我走了。”说完,便把身子缩回车内,向外摆摆手,把帘子放了下来。
贾母便领着众人回到仪门内。那避在远处的车夫才过来,把骡车赶了出去。
(二十八)聚养议姐妹傍祖母 送行宴佳人诉真情
兰朵儿走后,元春白天用向李纨请教针法花样,精心刺绣,准备着给皇上的礼物。晚上便修习内功。
现在,在她的心里,皇宫虽然可怕,但已不是不可逾越的难事,因为她已经开始拥有了一种神奇的力量,那就是步云门的内功和轻功,虽然还没成气候,但最终会有大成的,她相信这一点。并且,她现在反而隐隐期待着去皇宫见识一下,那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暴风骤雨,或是什么样的神秘在等着她呢?她能把这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吗?对了,她还要去看看那个冷宫里的肖淑妃,她可能就是秦可卿的亲生母亲,她长得真的和秦可卿一样吗?还有太师父,她也要去看一看,让她知道,自己是她的徒孙,以后在宫里,也会有些照应。还有太后,宫里的第一权威女人,真的很可怕吗?还有皇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师父兰朵儿离开皇宫时她还没进宫,对她并不了解,所以她现在还是一个空白的印象。还有皇上,他有那么多的老婆,她在他的心里,究竟会有多大的份量呢?
元春一边做着手上的事,一边想着这些问题。她的头都想疼了。有时,她想着这些问题,也会烦恼,一赌气,便把手上的活计丢在一边,自去寻宝玉玩。王熙凤更是忙,因为元春快要进宫,一些亲近的官员家眷们便来套近乎,送礼,她不得不去陪伴应付。王夫人也一样。贾母吩咐不得去打扰元春,所以元春倒也轻松自在。
元春见宝玉越发粉妆玉琢,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