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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已经脱影生魂。”旁边一个宫缎素雪绢袍的女子击掌赞叹:“如此好画当赋诗赞美,左小姐请。”
左亭玉谦虚的拱手,眼神片刻不离敛目作画的仓吉儿,一直夸赞他如玉如兰,梅意竹节,雪姿冰骨,不曾想这脸带三分桃晕时如此艳丽夺人。
她心中有两分酸,三分喜,剩下的满满全是嫉妒,这面泛桃花的男子本该是自己的。
有旁边起哄的女子,在画案的对面摆上空桌,铺开的白纸摆放的笔墨正对着作画的仓吉儿,左亭玉被推到桌边,蘸好墨的毛笔被塞到手里,围在身边的女子们,望望仓吉儿再望望左亭玉发出哄笑声。
仓吉儿不为所动继续抹画着,仅仅能分出的一丝主意力落在身后两步远的女子身上,她一直含笑看着,有些赞许,有些感叹的眼神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天下男儿都想要在心爱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一样,他心里忍不住雀跃,欢欣。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桌上的画纸、自己还有背后的女子,这样的场景会不会一直持续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春季画花,夏季画雨,秋季画叶,冬季画雪,一直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仓吉儿脸红红的偷想着。
“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不得不说左亭玉的诗和字都是不错的。
只是此时此景,这诗里想要表露的意思太过显露了些,周围起哄的女人们喝彩的声音变得更为高亢,而围在仓吉儿身边金园书院的男子们,都纷纷露出不悦的面色。他们都是高门大户的贵子,男儿最讲名节,无论余敬惜好或不好,总与仓吉儿订过了婚,这种类似市井间赤()裸()裸的调戏怎能不让人心生反感?
仓吉儿也搁了笔,以往遇到这种明表暗示的孟浪行为只要无视便好,但今日当着自己未来妻主的面,这简直就是在辱骂他不守闺誉,招蜂引蝶。
爷爷的,好男不发飙,真当自己是病猫?
“梅花吐幽香,百卉皆可屏。一朝见古梅,梅亦堕凡境。”严惜儿小手一拍:“我还是觉得余姐姐这首古梅诗更有意境。”
他拽着仓吉儿的袖管晃晃:“让余姐姐再写一首,说不定这次能把这皇家梅园里的梅花精也引出来。”
“我想要看看,梅花精是不是真的穿梅红衣服?”
众男子见他表情夸张都忍不住轻笑,仓吉儿倒竖的柳眉也平了平,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引得呼痛,目光落在余敬惜身上。
女子目光平静柔和,带着安抚和信任的力量,仓吉儿瞬间觉得不那么气愤了,于是对她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瞬间天地远去,只留下砰然心动的声音。
余敬惜慢慢走到他身边,拾起他刚刚用过的毛笔,在那副梅花图空白的位置题写。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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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亭玉早早告辞,便是起哄的女人们也抵不过众男子鄙夷的眼神,只敢继续留在梅林里吹冷风喝冷酒,热烘烘的小花厅里金园书院的男子们围坐一圈,大家毫不掩饰自己羡慕的神情。
或是对摆放着桌上的画轴,或是内厅被陛下召见的女人。
大家猜测着为什么陛下会召见一个商人?原本以为她是衡江公主带进来长见识的,现在看来却是陛下专程召见的。
于是去年余敬惜敬献熟宣,公布纸药配方,推荐蔡夫子重印三坟五典的事情又被翻出来说,仓吉儿只是浅笑不语,心里清楚陛下这次召见必定是为了积淤屯田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明年就可以直接从洛阳坐船到曲涧。
“澜宜以后肯定会如你这般常驻洛阳,等水路通了,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她就什么时候坐船去。”想起女子微笑对自己解说的样子,她已经在为自己以后嫁过去做准备,无论是泾县的新庄子,明年准备扩建的余家老宅,他喜欢听这样的事情,像是一点一点构建以后的新家。
“说起来,今年新春去拜见蔡夫子竟然没见着。”
“我听说蔡夫子过年都留着天书院了,年三十还见到蔡小姐去天书院送饭。”
“蔡小姐十八束发的帖子都有送到府上,听说蔡夫子就回去了一上午,下午就回天书院了。”
“蔡小姐束发的帖子怎么会送到你家?”男子掩嘴轻笑:“听说蔡家夫人和蔡夫主都回来了,难道是要给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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