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悴容颜,无比凄苦地笑了。几个月前,她曾经坚信楚人狂会来,但经过这次风波,她心中确实没底。
总以为,楚人狂留在身边,是她抓住属于自己的缘份,无数个美丽的幻想伴随她度过一个个夜晚。甚至因为梦太美,几次从酣睡中笑醒,那时,她是多么的幸福与满足。
偏偏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现实无情地嘲弄她。纯真的感情被仇恨蒙上一层薄纱,令楚人狂与自己无法手牵手。
“我不怪他,那天他肯回头救我,足以说明心中有我!”
孟海棠将铜镜反扣在桌面,眼眸看向窗外。明知道楚人狂不会奇迹般出现,内心那一份不灭之火却在继续燃烧。
青年剑客杜朗注视着云如意,得到对方的默默点头首肯,抱拳之后,走下木楼。很快,一阵马蹄声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谷。
骑在急速飞奔的快马上,杜朗的心在滴血。孟海棠每一次苦笑,每一个寂寥的眼神,都像一把尖刀在切割他的心脏,洒下一滴滴滚烫的热心。
血液在沸腾,杜朗手中的青钢剑发出‘咯吱’轻响,仿佛承受不住他恨意的扩展。
楚人狂杀死青衣楼三王也好,杀死天下任何人也好,绝对不关他的事。唯独令孟海棠伤心,此恨必需得消。身为江湖客,早已明白这次是楚人狂利用孟海棠,间接地逼疯孟天龙。
“你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云如意当初的一句话记忆犹新,这点杜朗从不否认。能够杀死青衣楼三王,烈火门两大长老,足以证明楚人狂的优秀,他是望尘莫及。
伤害了孟海棠的感情,不管他是谁,杜朗也要与他一战,用生命来证实自己对孟海棠默默的关爱。或许,孟海棠根本不知道这份情谊,但他认为自己的选择值得。
一人一骑狂奔在花州城街道,惊起喊叫声一片。街上行人纷纷怒骂对方是个疯子,同时捡起掉在地上属于自己的家什。如果不是顾忌对方手中有一把青钢剑,有几人恨不得捡起石头丢过去。
汉河河畔,一艘乌篷船靠在岸边垂柳旁两个多月,从未引起别人注意。楚人狂半躺在船舱内,眼睛盯着乌篷上的一道道纹路发呆。
他在等,等仙璎粉的药性在孟天龙体内彻底发挥,令其身体崩溃,精神疯狂。那时候,才是他最后出手一搏的机会。
这些天来,楚人狂同样很不好受,原本被仇恨充斥的每一寸肌肤,现在又加上对孟海棠无尽的歉意,两把刀一起切割,将未满十七岁的肩膀沉沉压住。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选择是最大的痛苦。楚人狂可以选择放下仇恨,与孟海棠长相厮守,完成江湖中男才女貌的一段佳话。
但师父十余年的养育与教导之恩,还有李庆阳夫妇托付之情,时时刻刻翻腾在脑海,不允许他有丝毫懈怠。
了去一段仇恨,却会换来另一段仇恨,而且仇恨中掺杂纯真的儿女私情,让执行者倍加痛苦。
“要是不遇上海棠,要是狠下心不与她接触,结局是多么美好。哪怕自己最后死在孟天龙手里,也是对得起师父与李庆阳夫妇。”楚人狂喃喃自语,钻心的疼痛又开始发作。
每当楚人狂想起孟海棠躲在马车内,口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这股痛苦就会撕裂他的身体,每一寸皮肉,每一段筋骨如同万蚁噬心,深深融入他的魂魄。
然而,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该来的总是要来。造化弄人,楚人狂唯有接受这种惩罚。要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必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他苦笑一声,连连咳嗽。
“杀了孟天龙,让死者得到安息,我的结局不重要!”楚人狂突然坐起,耳边一阵马蹄减缓的声音在靠近乌篷船。
骏马一声长嘶,杜朗勒紧缰绳,眼光冷冷地注视着乌篷船,仿佛透视到船舱内有楚人狂的身影。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杜朗跳下马,眉头轻皱地盯着乌篷船。
几息过后,楚人狂一副若无其事样子,嘴角叼着一根马尾草,走出乌篷船。扫视一眼眼中喷火的杜朗,他转头笑道。
“找我何事?我可不是青衣楼弟子,任凭你差遣!”
怒火腾腾而起,杜朗几乎闻到自己身体烧焦的气息,手中青钢剑发出‘嗡嗡’颤鸣,这是他斗志激发到最高节点的表现。
只需拔剑一战,便可消除满腔怒火,消除浑身上下的苦闷。同时让孟海棠知道,天下间有的是男人愿意为她献出生命,不需任何回报,何必为了楚人狂一人伤害自己。
“大小姐病了,我请你回去!”杜朗左手青钢剑抬起,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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