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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叹口气。他转眼看向多凉,眼中满是沉痛:
“孽徒!二十年前部落迁徙途中,我为何要从虎豹口中拣你回来?为何还要怜惜你的资质,收你为弟子?部落养大你一个孤儿,你做就这样的好事来回报!害自己人不说,还害得别的部落家破人亡,你教我多营以后如何面对盘龙部落的兄弟姐妹!你还等什么,杀吧,杀的人越多,你到少鼎那里去领的功劳就越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多凉宽脸一沉, 心中好生不耐。他自幼随着多思修习法术,多数人都在睡觉时,他还在练功,别人家的小孩都在父母身边撒娇玩耍,他偏偏要被多思派到山上采药。
多思怜他是个孤儿,修习法术的资质也算得不错,总想今后将部落巫师的位子传与他,所以对他特别严厉些,没想这么多年他一直记恨在心。
多凉思量:现在自己手中握着生杀大权,老家伙还兀自在那喋喋不休,当真欺人太甚!这口积存已久的怨气如惊雷暴发,嗜血的冲动油然而起,他一对小眼睛凶光闪现,喝道:“老东西,你当我不敢杀么!”
几个短促的术语,阵内高扬的血电猛然一长,长蛇摄食般射向近前的一位勇士。那勇士矮壮结实,面容稚嫩,竟是此次刚刚通过成年大典的多离!
多离人虽不能动,神识却还清醒,眼前红光忽盛,知晓那恶雷果真向着自己来了!身为部落勇士,不能死在敌人手中,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年轻勇士脸上尽是不屈和愤怒!
夺命恶雷轰鸣不歇,从小长大的伙伴就要倒在自己面前!可不论法咒还是弓箭,对缩在阵中的多凉通通不管用,难道就这么看着兄弟丧命,小人逞凶么?
羽郁愤难遏,悲吼一声,拔出怀内小刀挺身而起,直向多凉扑去。体内寒玉髓气勃然绽出,洁白莹亮,闪烁流转,在御风术下宛如炽焰在熠熠飘动!
存心拼命的少年,腾起之势若长刀破空,必要斩到敌人身上方才罢休!
身起丈许,刀尖划过,轻松破了几层隐在空中的风阵,阵中聚起的阴阳之力,在天地间至纯至净的玉髓灵力前,乖乖让路。而少年含恨而出的杀气,竟沿着玄玉刀身,射出了尺许之外,堪堪要点到那慌忙向黑暗中躲避的身影。
这是羽平生第一次那么想杀掉一个人,刀气震空,心中隐隐升起明悟:只要刀尖的气机点中那反贼,他必然命不可保!
少年不禁偏过头去,微微闭眼:哎,溅血的情景,能少看些,尽量少看些吧。
多凉被刀气罩住的半边身子猛地发麻,脚力一松,剩下的半步如何也迈不动了:以一个巫师的软弱身躯,如何能抵挡住战士的刀气?他先前着实没想到:这阿羽不但法咒过人,还这么精通武技!为何这些年来,从未没发现身边还有这么个厉害人物?
可惜自己自负算计精确,也没想到此番对付的不仅仅是两个巫师,还得加一个善使御风术的战士!布在空中防御飞箭的风阵在御风术下不堪一击,而为了在老家伙面前立威,刚刚放了那么大个血雷出去杀人,现在身边无风无雷,要保住小命,只好如此了!
多凉猛顿木杖,杖中倏地弹出半截蓝紫色的尖骨,他手捏印诀,慌不迭拍了上去。嘣~~,那尖骨断离木杖,弹到巫师身后数寸处,拦住了那里来的一点刀气!
好险!被刀气所镇,舌头发麻的多凉奋力嘶叫,总算吐出几句模糊的术语。能让巫师法力增强的风雷阵应着召唤,从虚空中吐出一片云雾,将尖骨与刀气迅速包住!
甫一触到,混浊的云雾就将尖骨内的强大灵力抽取出来,先是缩了缩,跟即凝练化开,泛做了一片光亮的紫雾。雾里,竟还飘了浅浅一层血气:那是多凉施诀力道过猛,被尖骨骨刺划破手掌带出的鲜血。
为巫师鲜血滋养的法术,总要平添几分狰狞。这紫雾翻腾吞吐,先将与之抗衡的刀气化掉,再将急冲而来的羽迎面包住。
赳呜——,羽的耳边隐约荡起一声鸣叫,全身突地一紧,绕体清风被一股异力细细切入,再也拂转不开。继而,那异力将风儿吞噬,刺骨的杀机竟如一根根冰刺,坚硬地扎满全身。
那紫雾先将闯入自己界域的生命定住,再微微一抖,天生印在其中的鹰雷激散开去,霎时,无数黑紫色的光点凭空而现,每一点竟然都是一个雷涡,光亮暴闪,不住将细如发尖的紫电打在少年身上!
“混而为一,归于无物。”羽连使收雷法诀,可那些小雷周而复始,一堆一堆收也收不完,这是为何?
少年不甘被困,振奋精神,一面单用纯粹的灵力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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