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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清朗,也没有空域管制,两小时后顺利抵达首都国际机场,宋剑锋带车亲自来接,不过郑家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郑杰夫和随行工作人员乘坐的是土耳其航空tk1784航班,从哥本哈根起飞后三个多小时抵达伊斯坦布尔中转,但他无法容忍多等近九个小时,要求工作人员购买最近的机票,可是两个钟头后起飞的韩亚班机要途经首尔中转,耽误时间更多,只好作罢。
在伊斯坦布尔等待转机的这段时间里,郑杰夫哪里也没去,一直坐在宾馆房间里回忆往事,他少年丧父,是母亲一手将他养育长大,担任领导岗位以来,疏于关心母亲,一年难得回去两次,就算是中秋节、春节也不容易团聚,仔细回想上一次陪母亲说话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母亲是个坚强的人,自己住在老房子里,那宿舍还是郑杰夫在国务院工作的时候分的房子,苏联图纸,七十年代建造,早已年久失修,小区里尽是离退休的干部,毫无生机可言,人家老太太还养狗养猫,种花喂鱼,母亲却没有这些嗜好,她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不记得回家的路,妻子找了两个保姆伺候婆婆,自己却不愿意照料,孙子孙女都在国外留学工作,老人家孤独终老,横死郊外,她临走的时候一定是带着深深的遗憾吧。
不知不觉,郑杰夫落泪了。
午夜时分,郑杰夫再度乘机,经过九个小时飞行抵达北京首都机场,恰逢流量管控,飞机迟迟不能降落,随行工作人员将空乘唤来,低语几句,经过地空协调,载有要客的航班优先降落了。
机场有专车等候,郑杰夫将随行工作人员遣散,只带司机前往市区,来到熟悉的西城区家属大院,他让司机在大门口停车,自己下来步行,院子里的梧桐树郁郁葱葱,红砖楼房刻画着多少沧桑历史。
郑杰夫走到楼下,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慢慢上楼,母亲活着的时候没能陪她多说说话,今天要补上。
终于来到母亲家门前,郑杰夫拿出钥匙,恍惚间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还有好多人的欢声笑语,他知道自己幻听了,因为过度的思念而出现了错觉。
第十七章 丧母之痛
既然衣服对得上,这具尸体八成就是潘老了,气氛顿时悲伤起来,众人都向郑夫人表示了哀悼,请她节哀顺变。
郑夫人并没有失态,她拿出纸巾擦拭一下眼角,说通知老郑吧,让他回来一趟处理后事。
宋剑锋却说:“嫂子,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做一下dna检测才能最终确定。”
郑夫人点头:“检测是要做的,不过老郑和孩子们都在国外,分两步走吧,治丧委员会先成立起来,提取dna样本,等老郑回来做个比对,还有就是一定要追查肇事人员,我婆婆为革命奉献了一生,以这种方式死去是不能接受的。”
王警官立刻表态:“交警方面已经展开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郑夫人又擦了擦眼角泪痕,叹气道:“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潘老的组织关系还在江东省委,北京的亲朋友好不算太多,郑夫人悲伤过度,精力有限,难以胜任治丧工作,一切交给宋剑锋办理。
远在哥本哈根参加世界能源高层论坛的郑杰夫收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回,因为大会还差一天就要闭幕,而他在闭幕式上有重要的讲话不能错过。
……
刘汉东决定把潘老太太送回去,这事儿拖得越晚越不好,吃过午饭就出发,先回省城再说,老太太一阵迷糊一阵清醒,迷糊的时候谁都不认识,清醒的时候非得拉着刘骁勇,没办法,只好一车将他们全拉回近江。
路上,刘汉东才想起聂大爷的下落,王玉兰撇撇嘴说:“那老头让我打发走了,给了他五十块钱呢。”
刘汉东气得不行,但也只能回头再去寻找聂大爷。
回到省城已经是下午了,把家人安顿在黄花小区,刘汉东驱车去接舒帆放学,路上说想请几天假,佘小青当即变脸,说你还能干么,不能干就辞职。
“你说的哦,那我真辞职了。”刘汉东一说这话,佘小青就退缩了,嘟嘟囔囔抱怨了一通,批了三天事假。
如果找到潘老太太的家人是个难题,刘汉东选择了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报告警方,当然他不会直接打110报警,而是通过关系找近江市公安局副局长沈弘毅。
公安局长的手机号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于是他先找到宋欣欣,凭着第六感觉,他断定宋法医和沈弘毅关系挺好,不过宋法医显然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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