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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日夜晚从西侧迂回到新集城北,迅速将城团团围住。
此时的新集,东、南、西三个城门因离苏区很近,早被敌人用土石堵死,只留北门白昼通行,天黑就宵禁封闭。
王树声将团指挥所设在城西北山脚下的一座小庙里,担任主攻的一营布置在城北,二营在右翼,三营在城东潢河对岸布设阵地。配合作战的二十九团一部在城南切断通往麻城的通道。
敌人天明发现城被红军包围后,慌忙用土炮轰击。北门城楼上的上炮,每隔几丈一门,多达十几门,打起排炮来杀伤力极大。红军“来而不往非礼也”,毫不客气,王树声命令炮兵在城西北的菩萨石头山上向敌还击,只听着“咣!咣!”一连向城头打了几十发炮弹,但由于城墙坚固,炮弹的摧毁力和杀伤威胁都不大。仅仅依靠这几门炮看来不可能破城杀敌。
以敢打敢拼、作风硬朗著称的上团长立即组织强悍的突击队实施强攻,冉次向敌人发动凌厉攻势,可敌人却“稳坐钓鱼台”,远了用土炮轰,近一点又用排枪射。云梯好不容易靠上城墙,老轩巨滑的敌人就放滚木、雷石,将登城突击队连人带梯子都打翻在地。我军伤亡较重。
白天强攻的办法看来也不行,那么夜晚偷袭呢?这是红军的拿手好戏!
但是狡猾的敌人到了晚上更戒备有加。他们在城上点起油灯,燃起火把,每隔几城垛一盏,几步一堆,还用很粗的棉捻子,浸蘸当地点灯用的木子油。
点燃了不时往外扔,充当照明弹用,照得城郊如同白昼,夜间偷袭也无隙可乘。
王树声剑眉紧锁、茶饭无心,焦急地苦思良策。
新集城内曾仲颜大院。
此刻,曾仲颜和陈礼门以及其他几个大头目正得意洋洋地举杯称贺。陈礼门为了邀功,向曾仲颜夸下海口,说:“凭我新集城高墙厚寨的坚固,有曾团总坐镇,有在座众位弟兄的精诚努力,谅他红军打游击的那点破本领有劲使不上,只好望城兴叹!曾团总尽可放心,新集城现在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牢不可破呀!哈哈哈哈……”
众人频频举杯,为陈礼门庆功……
王树声团部指挥所。
王树声双眼紧盯着不远的城墙,冥思苦想:敌人之所以这么猖狂、这么顽固,还不是仗着那又高又厚的石头城墙么?要打下新集、降服敌人,除了炸塌轰开他们吹嘘的“固苦金汤、牢不可破”的石头城墙外,看来别无他法!
用手中现有的迫击炮和手榴弹是不可能炸开那高大厚实的城墙的,怎么办?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正在他愁眉不展时,眼前突然闪现出这样的镜头:顽石硬崖,凿上炮眼,装入炸药,一点雷管,“轰隆”一声,山开崖裂。
王树声抓住这智慧的火花,豁然开朗:对了,这可能就是军事上攻坚战的“爆破作业”了。
但转念一想,这现不现实呢?在残酷狡猾、戒备甚严的敌人眼皮底下怎么凿洞挖炮眼呢?又上哪儿去弄那些黄色炸药、雷管导线呢?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王树声决定发挥群众智慧,连夜召开战前“诸葛亮会”,让干部战士们都来献计献策。大伙针对团长提出的问题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就有了条条锦囊妙计:打炮眼,可用挖坑道方式,由远而近,隐蔽进行;没有黄色炸药,可找制鞭炮的黑色炸药代替;雷管可卸下迫击炮的引信,导火索可用空竹竿和纱布做成;至于爆破,可用棺材装炸药,内配足量的生铁、秤砣和十几发迫击炮弹,外用粗铁丝箍紧,放到坑道里,牵出引线,到时候点燃引线就行了……
王树声一扫几日的愁绪,轻松愉快极了。
他连夜向徐向前等首长汇报,首长们都点头称妙。
当地百姓闻讯,全力支持,很快从鞭炮铺里找来三百多斤黑色炸药,并从地主家里弄来一口油漆大棺材,争先恐后地献出了许多大小称砣和破铜烂铁。很快,一切准备妥当,就只剩下挖坑道了。
挖坑道,在头脑中想一想,觉得不特别难,不就是在地下弄出一通道来吗?但要真正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当时既没有工兵,更谈不上工程技术人员。大家只好硬着头皮,开始破土挖坑道。
挖坑道的战士炸城心切,一味求快,结果顶部留土层太薄,碰巧上面又压了一座石砌的厕所,一下塌了方。幸亏战士躲得快,没有伤亡,可战士的身上溅了不少屎尿,大家的热情一下冷了一截。
王树声及时安慰大家,鼓励大伙不要泄气,吃一堑,长一智嘛,坑道塌了,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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