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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一派淡然恬静的模样。翻了一会儿,她便觉得心中烦躁不安得很,搁了书,道:“七七,你叫李德淮来一趟。”
不管萧晟是否传达到了,终究,她还是要亲自过问一回。
七七狐疑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不多时七七折回,身后跟着身着蟒袍的中年内侍,正是沈湛身边的贴身内侍李德淮。
李德淮上前一步,轻快地打千:“请太子妃安。”
未晞颔首:“李总管请起,本妃今日唤你来,是有事相问。”李德淮常年伺候在沈湛身边,何等的精明,一听这话,脸上已然换上了公式化的笑容:“太子妃请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未晞看着面前的中年汉子,婉声道:“如今京中有关太子殿下的流言愈发盛了,本妃之意,李总管还是动用手下暗卫之力中止这场舆论,免得于太子殿下不利。”
李德淮煞有介事的颔首,抬头笑道:“太子妃恕奴才直言,就算您是太子妃,但奴才只听命于太子殿下,您说的话,奴才听听就是,绝不会去做的。”又道,“奴才亦是如此回答萧都统。”
屋中静默,她心头已然泛起稀薄的怒意,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难道非得等太子殿下开口?太子如今在去往南疆的路上,如何得知京中的境况?”
李德淮分外不惊:“太子妃恕罪,无论如何,奴才势必是要等着太子殿下的命令,其他人,即便是皇上,也休想指挥东宫的暗卫,遑论是您。”说至此,他露出一个笑容,“太子妃关切太子的心情,奴才感动万分,还请太子妃多多保重。”
未晞竟是不知说什么。究竟是为了杨国,还是单纯是为了沈湛,她自己也说不清。虽说是君若无心我便休,只是,她似乎还是狠不下这份心肠。
为了一个将自己视为替代品的男人,值得么?
未晞心中不免一凛,从容一笑:“罢了,李总管下去吧,就当是本妃关心则乱。”笑容又浓了,“牝鸡司晨,想来连李总管都是看不过去的对么?”
“奴才不敢,何况太子妃乃是关心太子,此心天地动容。”他不动声色的将这糖衣炮弹挡开,不忘给未晞戴一顶高帽。
未晞只是笑,看不出心中所想。
燕王府。沈澈处理完手中政事,坐在书案前沉思。如今京中沸沸扬扬全是不利于沈湛的话,沈湛又不在京中,自然无法处理这些。
他低头,脸庞躲入了光线的死角,显得颇为阴沉。一向含着温润的眼睛也像是镀上了一层狠辣。
他不是沈灏,绝不会锋芒毕露到要将自己暴露出来。双手紧紧握拳,力气之大,连指尖都被掌心的薄茧硌得生疼。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沈湛争什么,太子之位,或者是别的……只是,他的好皇兄,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背叛。
为了使自己死心,竟是说阿凰死了,而他自己,转头便娶了阿凰为妻;为了皇位,不惜任由沈灏陷害自己,事后还不将真相禀明父皇……
他甚至查到,当日附和那立他为储提议的大臣之中,半数,甚至半数以上都是由皇兄授意。沈湛不可能不知道父皇最为厌恶结党营私。他如此,分明是要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这就是他的哥哥,他一母同胞,最敬爱的哥哥。
沈澈唇边勾起一个笑容来,温润之中染上了分分邪魅。既是如此,他又何必阻止王妃向沈湛身上泼污水呢?他非但不阻止,还要在暗中推波助澜。
当日午后,奏折抵达,说是百姓沿途阻拦沈湛一行的去路,更有甚者,满怀一腔爱国热情的书生不惜冒犯皇威,当众指责沈湛祸国殃民。
消息甫一传回,似乎连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太子的功过
楚含岫领着范琳缓悠悠的穿行过街市,已有不少的闲言碎语传入耳中。她不免心中舒畅,脚下也是极为轻快。待转回了王府,楚含岫方才将东西搁下,扬起冷笑来:“看来,沈湛这回,凶多吉少了。”
范琳脸上始终挂着妩媚的微笑:“公主恕属下多嘴一句,楚太子的心思,恐怕从来不在皇上之下。被这样泼污水都没有一点动静,只怕有诈。”
楚含岫闻言,明白范琳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沈湛的心思,只怕并不在自己皇兄之下,还有沈澈,沈澈自从禁足归来,也与往日颇为不同,看来,这楚朝的确是越来越乱了。
当下颔首:“我晓得你的意思,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他反击之时,我才知晓有什么法子对付他。”
范琳眸光轻扬,滴溜溜转过自家公主:“依属下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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