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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谋事,他又是怎么想办法以权谋私,替自家人安插好位置,终于激起那班师爷、书吏的危机感,一个接一个偷偷跑来向他宣誓效忠。直至今日,整个衙门近百个人,尽落他的掌握。
“很行嘛,学会威胁人了。”她主动地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当然,我现在有妻有子,整个家庭的责任都落在肩头,可不能再懦弱无为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跟宝宝都是你的负累。”
“是最甜蜜的包袱。”
她撇嘴。“家,是我们一家四口的,有责任也是大家一块儿扛,你别老想着一个人当英雄。”这样她会很担心的。
高亢无意在这件事上与她争执,随口安抚道:“知道啦!娘子,你怎么说、怎么是。”
她很清楚他在敷衍她,不依地拉着他的手。“不管啦!我要你保证,以后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要在一起。”
“是是是,我保证。”他拉开她的手,抱她的腰。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从前,他们发生车祸前,他挥开她的手,咬牙告诉她,他们会没事。
但那根本是谎言,家里出了那么大的问题,根本度不过,他不想让她担心才推开她。在她心里,这就是一种抛弃,像她初长记忆,便了解什么叫孤儿——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很怕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开心和痛苦都没人分享。
“你发誓,我们风雨同舟、生死不离。”
她宁愿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也不要独自一个人开心地笑。
“遵命,我的好娘子。”他举起右手,一边发誓永偕白首,一边亲着她。
“人家说正经的,你总不认真。”她闪了两下没躲过,让他咬住了耳朵,身子一阵酥麻。
“谁说的?我的心比真金还真。”他抱起她,虽然才生产过,她的腰依然细如柳条,贴在身上,说不出的娇柔甜蜜。
“那就别欺负我,说些诚实的话——唔唔唔……”一语未毕,被吻得整个身子都软了。
他又继续亲她的颊,到那微敞的领口,稍微用力一吮,就开出一朵红樱。
“实话是……娘子,你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皮肤滑得好像一掐就出水。”
这个大色鬼,她真是服了他了!
忍不住白他一眼,瞧他欲火狂烧的样子,她知道今天是别想谈正事了。
她气不过,便想整整他。“很正常啊!这副身体才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少。”
他眨眨眼,呆了。“十七岁?未成年?”
“我的好相公,奴家十二岁嫁入高家,第五年给你添了一对宝贝,不正是十七芳龄吗?”她娇笑,又丢了一颗大炸弹。“忘了告诉相公,咱们是指腹为婚,一般年纪呢!”
高亢彻底变成一根木头了。
有没有搞错?穿越时空让他整整年轻了十岁?两个未成年的夫妻生小孩?天哪,这肯定是在作梦……
时光匆匆,高亢和林苹来到大周也有八、九个月,正到了年三十,团圆夜。
小俩口躲在院落里,看着老爷子派送下来的过年新衣,相视苦笑。
这明灿的艳红绸袍上团团的牡丹花开,喜气是够了,却也俗气,实在教人穿不上身。
尤其是那块两手合抱那么大的长命金锁,高亢一想到要把那玩意挂在脖子上,就一阵颈酸背痛。
“这不是要人吗?”他拒绝扮丑去让人笑。
还是林苹比较认命,虽然清秀的五官皱得像包子,还是拖拖拉拉地扯开腰带,准备换装。
“你可以不穿啊,不过小心公公让你跪祠堂。”
高亢嘀咕着:“反正我每个月都要跪,也不差这一次了。”高老爷对儿子迟来的叛逆很头痛,这一年请出家法的次数比起儿子自出生到现在,多了起码十倍。
高亢对高府两位老人家是任打任骂、任爱任哄,全不在意。毕竟不是“亲爹娘”,他心里无法产生太多的亲情。
偶尔,他甚至反过来向老夫人告高老爷的状,让他们夫妻去斗,以免他们日子过得太悠闲,成天就找他和林苹麻烦。
倒是林苹因为大周民风严谨,妇女等闲不得抛头露面,她长期待在家里,对公公、婆婆的感情还深一些。
公公的严厉和偏执让她无奈,但他谨守礼仪,虽然大家同处一宅,他也不会在无人通报的情况下,随意进出儿媳的居处,偏偏老人家又溺宠孙儿,一日不见,便浑身不对劲,所以常常大清早守在小院外头,令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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