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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赞把脸扭向一边,拒绝跟对方无比激动的视线接触,但那惊喜交集语无伦次的颤音却一滴不漏地钻进耳膜。
“苍天有眼啊!一定是,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吧”,孟良快要哭出来了,到处打转,然后手足无措地抓住焦赞肩膀来回晃:“奇迹啊,这就是我让你见证的奇迹!我的爱情大魔咒给力吧?服吗?你服吗?小岳终于被我打动了!”
焦赞垂着眼睛,无力又被动地摇摆着,额头上还被响亮地亲了一记,湿湿地真恶心。他双手握拳。
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笨蛋!
“啊,我要去通知大家,我要去通知医生,让所有的人都来看看,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
焦赞一个没抓住,眼睁睁看着这家伙大呼小叫跌跌撞撞地出去了,跟着走廊上响起了“医生,大夫,来人那”的大声播叫。
白痴!
但是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始作俑者,的确是自己。一开始的赌气,已经在小岳初醒后的各种忙碌中忘得一干二净。等闪念要去通知孟良的时候,却收到颇有讽刺意味的短信,让他登时打消了念头。医院和选拔赛加在一起,实在疲于应付。没想到,关机他也能找过来。事情好像要往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他无法阻止孟良,小岳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摸了摸小岳的头,小声又温柔地安抚。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
孟良强行把大夫拉进来的时候,小岳有点躲闪地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杨大夫明显有些不快:“你说你唤醒的植物人就是他?”
“对啊,我刚刚用爱情大魔咒,在他耳边唤醒了他!医生,这算不算医学奇迹?算不算可歌可泣的。。。。。。”
杨大夫打断了他:“首先,他还不能定义成是植物人。植物人是脑干损伤导致的迁延性昏迷,至少要三个月以上。我们当时的医疗方案已经决定了诊治走向,岳胜这种情况,治疗效果几乎是可以预期的。”
“啊?”孟良茫然地看着他。
“其次,他不可能是你唤醒的,更不可能是靠一首歌来唤醒的,荒谬!那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给每个病人发一张小燕子的专辑就ok了。”杨大夫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他一恢复意识就通知过你们了。病人现在失去记忆,身体很虚弱,刚刚注射过,不管你想干什么,请不要打搅他休息。”
孟良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中文水平,他大约能感受到杨大夫俯身在床前检查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能闻到白大褂上消毒水的气味。
他后知后觉地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医疗方案?”
杨大夫已经走到门边了,转过来说:“医疗方案当时可是都跟你们说过,家属还签了字的。那,这位焦先生应该很清楚。”
门被关上之后,屋子里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很长时间,孟良才如梦方醒地往前踏了一步:“小岳?小岳你还记得我吗?我。。。。。。我是孟良啊,我是你的。。。。。。”
焦赞横了一只手臂在他面前:“你别这样,你会吓到他的。”
孟良彻底失笑了起来,小岳畏缩地看着他模糊发音,听起来有点象“Zap”。
他目睹焦赞哄着小岳继续躺下,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密无间,忍不住推开门出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这一切,这一切真是太他妈地搞笑了。
原来从自己下飞机的那天开始,就启动了一个注定要失败的游戏。植物人神马的,杀,为了医药费假扮情侣去讹钱神马的,杀,假戏真做神马的,杀!
而最后这步的踏出,错得更是简直恨不得砍脚。
。。。。。。不可原谅!
直到有两条腿站在他面前,他还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象二十分钟前的他们俩,交互易位了一样。
焦赞看着那颗低下去的头,默默无语。
原来从他下飞机的那天开始,就启动了一个注定要失败的游戏。植物人神马的,杀,为了医药费假扮情侣去讹钱神马的,杀,假戏真做神马的,杀!
而最后这步的踏出,错得更是简直恨不得砍脚。
。。。。。。不可原谅!
两个人同时想着:没有攻略,还无法replay的游戏,只要出了一个Bug,就势难修补。结果可想而知地也。。。。。。只有一个。
焦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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