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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贵老人看出了田仲达的难题,说:“长官,你们有啥难题尽管吩咐吧!咱庄稼人,有的是蛮力!”
田团长看着这个老人殷切的目光,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眼下搬运大炮的难题。重炮通过惠通桥运送到怒江西岸后,由于滇缅公路仍然被敌军牢牢控制,重炮被阻断在此无法通过汽车牵引运送到阵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通过人工的办法将重炮搬运到山上去。
乡亲们一听,就说道:“长官的难题,就是我们的难题,这搬运大炮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
田团长想了想说:“这样吧,难得乡亲们一片好心,我们派出部分炮兵部队的战士,跟你们一道到山下去搬运大炮。”
再说丁秀领着潘黄河急急忙忙朝野战医院赶去。路上,两人都好像有些尴尬,潘黄河甩开丁秀扶着他的手臂,自个儿朝前走去,可刚没走两步,就疼得龇牙咧嘴,不能再朝前走了;丁秀有些赌气似的看着他,说:
“走啊,你走啊,咋不走了呢?”
边说边紧走两步,赶上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扶住了他。
两人走了一会,丁秀终于忍不住地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觉得这么样?”
潘黄河说:“我觉得我一个人能走。”
丁秀顺手拍了拍他的肩,生气地说:“我不是说的这个!”
潘黄河痛得“哎哟”一声蹲了下去,丁秀这才意识到他的肩膀受了伤,急忙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丁秀不吱声了。
“你说啊,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怎样想的。”没有得到潘黄河的表态,丁秀总觉得那好像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似的。
“我在想,你肯定是故意的。”
丁秀忍不住地想要笑出来,噗嗤一声道:“你呀,可真是个呆子!我是问你,我想跟你结为夫妻的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潘黄河想了想,说:“……我看还是算了。”
“算了?咋的?”
潘黄河抬头看了看远处起伏的山峰,沉默了。
丁秀自言自语地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一个离过婚的,死了男人的,又……被鬼子们强奸过的……哎,我知道自己不配……”
潘黄河打断了她的话,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结过婚了?”
“没有……”
“既不嫌弃我又没有结婚?怎么可能?”
潘黄河想了想,说:“我一个打仗的,脑袋随时提在裤腰上呢,有今天没明天的,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跟你结婚,不是耽误你一辈子吗?大象寨那么多好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嫁给我?”
丁秀低下了头,说:“我也说不清楚,以前那个男人吧,是咱父母做的主,我嫁过去才见他头一面,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直到他被鬼子杀死我才觉得有些悲伤,从此恨死日本人了……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你是一个特可靠的人,就有了那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你几次救过我的命,我没有什么报答的,就给你做饭洗衣吧……”
潘黄河叹了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说:“这事儿等打仗胜利后再说吧……”
丁秀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团部医院,野战医院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员,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不停地来回穿梭,其中两三个医生围在一起正埋头给一个伤员做切骨手术。
“快来人啊!这里有个重病伤员,快没气了!”丁秀对着白大褂大声喊道。
潘黄河扭头问道:“谁快没气了?”
“我不这么说他们能快点吗?你看你,血都流了那么多,看你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潘黄河无可奈何地叹了叹气,摇了摇头。
听说有人快没气了,几个本来埋头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猛然抬起头来,其中一个护士说:“扶他过来,躺下,躺下,先止血!”
丁秀扶着潘黄河朝一张空床走去。
“医生,赶快救救他吧,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丁秀急切地对医生说道。
“没事儿,你们先抢救其他的吧,我死不了!”潘黄河说。
丁秀一听,生气地对他说:“死不了死不了,你就硬撑吧你!撑死你才好!”
听见说话声,本在埋头做手术的一个医生抬起头来,看了看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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