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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乾净的大浴巾铺在冰冷的瓷砖上後,才把夏桀身上的床单除下,把他抱至浴巾上,让他不必坐在冰冷的地上。
「我先帮你把……冲乾净,再让你进浴缸泡热水。」夏桀已经完全清醒,他的眼睛直视著前方,而不再像从前般瞪著那狡黠诡异的大眼说著满嘴嘲讽的话。
他安静无语得让东方巖心痛,无神的眼睛更让东方巖自责内疚不已。
替夏桀把他大腿上的血迹及残留物冲洗乾净後,东方巖才发现流向排水口的乾净水中带著一丝丝鲜红的血液,夏桀的伤口又裂开了。
还在犹豫要先让夏桀擦药或泡澡时,坐在地上的夏桀打了个喷嚏。
东方巖想也不想地立刻把他抱进浴缸里。
一泡进热水里,夏桀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怎麽了,水太热吗?」东方巖掬起一把水,水温热得刚刚好,把水泼上夏桀的肩头,他那冰冷的身体总算慢慢开始有了温度。
睨了东方巖一眼,只见他两手的袖子卷至手肘,也不在乎地上的湿,就跪在浴缸旁为他擦拭身体,他过份的热心只让夏桀觉得碍眼。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来。」泡在水里才让夏桀感觉到伤口的痛,而这痛更让他永远也忘不了东方巖带给他的耻辱。
「我知道了,对不起。」东方巖颔了颔首。
黯然地垂下眼睑,他从来不曾像昨晚那样失控过,更遑论是以这麽激进的手段对付一个人,他现在对夏桀充满了愧疚,又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他。
「不要说对不起,我从来不曾对自己做过的事道歉过,因为我从来不曾後悔,可是我会要你後悔,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我要你永远後悔对我做过这件事!你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夏桀漠然地看著水面,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但我还是要说抱歉,我很抱歉用强硬的手段要了你,但是……」
东方巖突然发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行为过於粗鲁以至於伤害了夏桀,他根本不会为要了夏桀而感到歉疚,是因为夏桀理所当然该遭报复,还是因为其他……
他已经厘不清自己的思绪了,甚至,早在和夏桀正式交锋的那一刻起。
囚爱 16
有好几天没见到夏桀了,东方巖知道自己的心思已渐渐在改变,可是不该变得连自己都捉摸不定,尤其这改变还严重背叛了雪儿,夏桀是雪儿最恨的人,他怎麽可以让自己的心为了夏桀而迷惑?
「他怎麽了?」
「谁怎麽了?」江微磬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天知道向东方巖报告行程而被打断已成为她每天的「行程」,虽然她的嗓音是比不上电台主持人甜美,可是也不要每当她办正事时就自动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而只想听自己最在意的事。
没错,对东方巖来说,工作狂已成为与他绝缘的名词,他现在对夏桀的认真远胜於工作。
「夏桀。」
进步了,这回连「明知故问」这句话都省了。
「还是老样子,如果担心他,可以去看他啊。」
江微磬心理更想说的是,别再连累她这个局外人了,每天工作结束後最期待的就是能跟自己心爱的人见面,谁想去伺候个冷凝著脸的人,而且这人还是自个儿老板的犯罪证据。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其实夏桀很可怜的。」这次是看不过去的江微磬主动开口。
她知道东方巖对夏桀有著不一样的关心,她不确定这份关心发展到最後会变成什麽,只是她也不能坐视老板镇日愁眉不展,夏桀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如果能让东方巖了解夏桀的背景,说不定会因为同情而原谅他伤害了东方雪的事。
「夏桀的母亲在他五岁那一年,和他们家里的司机私奔了。你也清楚夏振邦是个爱钱又好面子的人,当然不会容许有人伤了他的自尊,因此从此整个人变得阴晴不定、行事诡谲,他竟然下令全家人谁都不准和夏桀说话,要所有人把夏桀当成不存在,甚至只要谁和夏桀说了话,就把夏桀关在房间里,往往一关就是一、两个礼拜。」
「虽然名义上夏桀是夏振邦唯一的儿子,可是他的处境困难,原因是夏夫人在夏桀出生前早就和私奔的司机暗通款曲,所以不断有人在夏振邦面前提及夏桀血统不纯的谣言,这更加重了夏振邦对儿子的漠视。」
「你能想像一个从孩提时代就被忽略的小孩是怎麽长大的吗?他对人生及自己充满了空虚感,不断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这时,第一个愿意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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