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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采访是以基督教民主联盟在北莱茵——威斯特伐伦、莱茵兰——法
尔茨、萨尔等地方选举中失利揭开话题的。
记者问:地方选举以后,波恩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出现了紧张
气氛。请问有利于德国社会民主党的这股逆风从何而来?基督教
民主联盟能刹住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挺进吗?”
阿登纳道:德国社会民主党上升的趋势,表明了对联邦政府
工作的不满,也是对联邦政府中执政党工作的不满。如果我说情
况不是这样,那显然是愚蠢的,。。您想想历史上的几次反复吧!
根据我的经验:德国人民要求有一个明确的政策和领导,如若不
然,他们就感到不满。我对竟选颇有经验。德国人民宁愿喜欢强
硬的明朗态度,而不喜欢软弱的不明朗态度。。如果本届联邦政
府和联合执政党真能果断、灵活和坚定地进行工作,同时能作出
成绩来,那么,两党在联邦议院选举中前景并不会坏,这些确实
是先决条件。
记者问:那您是否在考虑什么具体的事情?
阿登纳一笑:我考虑的事情多着哪!
记者追问:是考虑外交政策,欧洲经济共同体吗?
阿登纳道:我在考虑整个社会领域,这方面一直占很大的份
量。但我也考虑我们的外交政策。。
我认为,外交形势方面,特别是对联邦共和国来说,还从来
没有出现过如此严重的局面:在苏俄,竟能秘密准备并搞出像推
翻赫鲁晓夫这种更班换马的事来,而对此竟没有一个国家的大
使,没有一个情报机关,没有一个记者事先能得到点滴消息,这
确实反映了一种危险性,如果再考虑到俄国拥有核武器的话,足
以使人不寒而栗。同时还有: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将会怎么样呢?
英国人、戴高乐对此将持何种态度呢?所有这些我们都不清楚。
记者插问:那么,我们的外交政策必须保持最高度的警惕,
是吗?
阿登纳语气坚定地肯定:永远保持警惕!
记者转而又问:您对戴高乐总统很尊敬,但他为什么会制造
这么多的麻烦呢?现在他跳了出来,和俄国人签订贸易协定,对
莫斯科如此曲意逢迎。戴高乐不是以抵制欧洲经济共同体、甚至
以退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相威胁吗?
阿登纳答道:我认为戴高乐的这一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与今
年7 月他在波恩受到联邦政府冷遇有关。像戴高乐这样一个人
物,不论是从他在世界上的整个地位来考虑,还是从他的全部性
格方面来看——对他的性格我有所了解,显然都是不能容忍这一
点的。
记者问:其中也有个人的恼怒起作用吗?
阿登纳说:您对戴高乐不能这么讲,再说,他和德国结下了
友谊,而这是其他法国人所没法办到的。当然,他这样做是出于
法国的利益,并不是对我们有特别的好感。好感在外交政策中是
不存在的,而是本国的利益,即法国的利益起着作用,因为欧洲
的局势由于苏俄的侵入已经完全改变了,而这两个国家又是邻
国。现在戴高乐突然感到德国经常找麻烦,这点我是根本不理解
的。
记者问:您相信戴高乐会改变对德国的态度吗?是否可能出
现巴黎——莫斯科轴心?
阿登纳回答:对,肯定的。但这与戴高乐毫无关系。戴高乐
也不会长生不老,在法国,共产党是所有政党中最强大的,而且
也是组织得最好的一个党。
记者试探地问:这就是说,我们必须趁戴高乐还健在的时
候,尽量争取时间,是吗?
阿登纳肯定答道:是啊,我们必须作最大的努力,好趁戴高
乐还健在,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尽可能得到巩固。这对我们确实是
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德国多项外交政策必须着眼于此。
可以想象阿登纳的这次公开谈话得罪了新总理艾哈德,也得罪了联邦政
府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