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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吸了一口气,往河底下潜下去,而格瑞夫也紧随其后,他的鱼叉还帮了他一把,比菲德更快沉到了河底。河底比菲德想象中还要深,而那个生锈的铁栏门正在他们面前,挡住了排水道的入口。
格瑞夫伸出双手尝试去拉一下那个条纹状铁栏,但是肮脏又滑腻的铁条纹丝不动,只有一些垃圾的残渣被格瑞夫扯了下来。而菲德也尝试用手上的附魔手套去拉扯铁栏,可是很明显他的附魔手套也丝毫发不出威力,铁栏门就在那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轮番拉扯自己,但就不作出一丝“让步”。
菲德和格瑞夫游回上岸边,大口大口地换着气。
“这样可不行,好几千人不睡觉,在等着咱们帮他们开门呢!”格瑞夫身上的汗水和河水混在了一起,慢慢往地上流,他在水底用力拉动那个铁栏门差不多有三十次,但是它却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
菲德游到城墙边沿,贴着耳朵听上方的震荡声。
“城墙上已经没有卫兵在行走了,估计现在就剩下箭塔上驻守着的弓箭手和哨兵,我们要抓紧时间。”
“可是我们弄不开啊!”
菲德看着格瑞夫背后的那把巨大的鱼叉,他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再次游到河底的二人,把那把三尖鱼叉的尖端伸到铁条的缝隙里,而他们两人则都握住鱼叉的下半身,一起用力往城墙边上压,撬动着那个铁栏门。
两人在水底用尽全身的力,硬是把那个铁栏门撬开了一边,而那把三尖鱼叉也有两个尖端稍稍弯曲变形,明显是互相作用力的结果。
菲德和格瑞夫马上缩身游进那个缝隙,往下水道的上方游去。
“啊!真臭啊!”格瑞夫率先游出水面,但是他浮出水面的脑袋顶起了飘在水面的一个瓜皮,一些固态的垃圾被倾倒在这个排污口,因为排水口往下的缘故,这些固态垃圾并没能够冲到外面。
而菲德也随之游了出来,他头上也沾满了黑色的垃圾残渣,只是和他的黑发一比,根本不算黑。
“你看看前面,那里的铁栏上有一个锁。”菲德指了指上风处,除了一些不知道连接到什么地方、而且还有污水在滴流的小水道口外,还有一扇铁栏门,而门上有一个锁。
格瑞夫和菲德走近过去一看,铁栏门外并没有走动的人,而门外的走道也非常昏暗。
菲德从腰间拔出了那把短匕首,轻声地切开了锁头,慢慢把铁门推开。那扇已经生锈的铁门发出了“叽叽”的声响,吓得两人马上蹲下,只不过在等待一段时间后,并没有任何卫兵走过来。
两人慢慢走出了铁栏门,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科塞王国士兵宿舍的附近,然而大部分刚睡着的士兵都已经爬下了床,往城堡的后门跑去。
就在菲德和格瑞夫以为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时,菲德突然在漆黑中撞到了一个人。
“哎,是谁在那。。。”一个正揉着眼睛的士兵还以为碰到了自己人,但是菲德一下子就用附魔手套摸到了对方的脖子上,那个士兵的脖子在感受到麻木的下一秒,就感到了一阵冰凉,喉咙那奔涌的鲜血和麻木感一同增强,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就已经死在了菲德的怀抱里。
菲德把他的尸体轻轻放下,拿走了对方的短剑,继续往前摸索。
而格瑞夫根本没看到刚才菲德的动作,他只知道菲德在一瞬间就解决掉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迪沙城堡后门的月盾佣兵团横着散了开来,除了阿兰率领的弓兵中队外,其他佣兵都在不停地大声叫骂。站在城墙上的数百科塞王国士兵也不甘示弱,咆哮着回敬对方。
安德烈对阿兰说:“差不多可以了,你让弓兵都点上火,往对方射去。”
这是菲德的计谋之一——主要是为了持续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不让他们回救城堡的正门。
阿兰属下的上千弓兵开始慢慢往城堡靠近,而他们弓上的箭都点上了火,往迪沙城堡方向射出。只是他们既然站在了投石机的攻击范围外,就不可能射到城墙上的士兵,哪怕是想射进护城河也还有一段距离。
那些城墙上的王国士兵看到城外的佣兵在那浪费箭支,开始大声嘲笑,而他们也拉动了投石机,往月盾佣兵团这边抛来粗大的木头。有几根木头还飞快地往弓箭手站着的地方滚去,不少弓兵闪躲不及,被撞倒在地。
菲德和格瑞夫找到了走上城墙的通道,但是这时的城墙上又有几个回来巡逻的士兵,这不得不让他们停下了前进脚步。
“这样吧,我们去士兵宿舍那里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