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多谢承让。”听如是说,旁边那些下注之人起哄道:“这到底是谁家刀法更甚?也让我们有个明白。我们可是坐庄下了几两银子。”宝生一身冷汗,哪里还有好玩之心,不敢说话。连曜一挥袖子,对着那些人哈哈笑道:“楞是小气,才几两银子,拿去吃酒还不够。今日就算是大家胡闹,不做的数。”
一时丝竹响起,有歌姬上前献唱,大家又开始吃酒行令。枫儿在一旁语笑嫣然,软语甜甜,一笑就露出一排玉齿,和宝生很是投契,一时和宝生已经混熟,两人竟自对饮起来。
方才宝生舞刀,在众公子间出了名,大家也竞相来敬酒认识,那风雅公子还赠诗一句:“慕君矫健身”,直听得宝生满身鸡皮。矮胖子更是宝生兄弟长宝生兄弟短的拉着宝生喝酒,宛如自家兄弟一样亲热。
刘灵一旁和人掷色赌钱,见宝生被人追捧,也不理会。饮到最后,宝生见酒不拒,眼皮发沉间,只觉那个谢睿老是有意无意望过这边,待自己回过眼神,他又移开了目光。宴席最后,宝生已然睁不开眼睛,耳际只听得歌姬清澈的低唱,“木锦花已开,你那里的花儿是何时开?花落似白鸟飞下,白鸟林间在飞。汝心可否想念这花儿,或是仍欲远去。”
刘灵赌完钱准备回家,见宝生和枫儿已醉在一处,只能自己扶了宝生出了房间,沿着栈桥下了画舫。小厮们牵上马匹,刘灵思忖两人怎么回家:自己骑马过来,总不能将宝生像麻袋一样横搁在马上驼回去,想到不由嘴角抽搐,何其不雅,何其不雅……若是此时派小厮回府请辆马车过来接人……刘灵一想到惊动了长辈被责罚的惨状,嘴角又是一阵抽搐。
正犹豫间,连曜已经差人派了辆马车过来,谢睿也上前道:“我是乘车过来,不如让宝生弟和我同乘。不用另外派遣车辆。”刘灵平素与谢睿极为交好,见他帮忙,大感轻松,嘴角也终于抽正回去。撇过浑身酒气的宝生,一把推给谢睿,“有劳存希兄”谢睿笑笑,小心扶了宝生上车,将宝生轻靠在自己身上。
宝生醉酒后感觉极其难受,离开房间江边更是寒冷,被冷风一吹,胃中翻滚,好像可以飞起来,绝云负天,扶摇而上,又好像自己及其渺小,忽已缩回一芥,四维皆闭。昏昏沉沉间只觉靠在灵哥儿身上,一阵清爽的男子气息传来,又似盖过织物,驱走了寒冷,仿佛小时候在父亲的怀里温暖而又舒服,不由得安定下来。
到了刘府前的小巷,刘灵拐了个弯儿,绕到了后门,早有候着的小厮在里面接应,从谢睿车上扶了沉睡的宝生进去,静静送到妹妹宝蝉的宝华斋,刚进院子只见杏仁笼着袖子蹲在在门外,两眼泪汪汪,一见到自己,就猛扑过来紧紧拽住宝生,仿佛自己是叼了羊儿的怪兽,进了屋内,宝蝉也在灯下抽泣。
原来宝生让杏仁扮了自己在房中等待,只说出去溜达一会儿,回来和她们说说新鲜事儿,那知左等不回右等不回,两人无法,心里实在是焦急如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快互相看成透明看穿了。长辈差人过来问过,只说宝生已早早睡下。见刘灵送回醉酒的宝生,两人只觉磐石下地,心里松的轻痒起来。连忙上前帮忙宝生睡下。
谢睿目送刘灵宝生进府,方坐回车上出发。车内寒冷,身上淡淡的酒香混着梅花香四周缭绕,谢睿抓过披风鼻下轻嗅,却又什么也闻不到,不由一阵惆怅。回到谢府,小厮上前禀报说老爷留了一些文房,请公子务必查阅了再睡下。谢睿只能转到桌上数份参奏,又扔了一边去,心里只感到无比厌烦,发狠拿起墨盒狠狠掷下。
书房门中开,寒风送入,谢睿抬头看去,却是父亲进来。谢修并不言语,径直走到旁边的茶几坐下。谢睿一脸嘲笑道:“父亲可是怕我写不完这些东西,耽误了您讨好皇上的功夫。”谢修冷眼看着儿子,“你仗着自己一点文才,在我面前发什么脾气。”
谢睿冷笑道,“儿子不敢,知道自己只有这一点文才,只能写这些肉麻无稽的奏章。”谢修见儿子脾性日渐不羁,管也管不住,生气道:“你日日出去与城中公子胡闹,过年也不在家安生的呆着。”谢睿也不耐烦了:“天色不早,请父亲早些回房,只怕新姨娘还在暖阁中等着您呢。父亲交代的事情儿子自会办妥。”
谢修一时语塞,脸色青黑。谢睿更不想多话,作了手势道:“父亲请。”谢修拂袖而起,甩门出去。谢睿冷冷看着父亲出了书房,慢慢又到书桌前。
书房虽然烧了炭火,但仍然有些冷风灌进。谢睿提着笔,却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努力凝神静气,脑海竟然只是浮出宝生舞刀时候矫健爽快的样子,挥之不去,整个人呆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