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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讨论的时候,掌柜的一直在一旁听着,听珍珠这么说,立刻走过来,道:“娘子,刚才我就想说来着,可看几个客官也都是老船家的样子,我就没有说。现在听娘子说要另找人,这地方我最熟,娘子如果信得过我,保证给你找到最好的引水师傅。”
珍珠现在没什么可说的,只有相信这掌柜的了,“那就多谢掌柜了。”珍珠感激的道。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为了躲避大魏探马的追踪,她们没有借助任何照明,抹黑往江边走,江水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着岸边,水声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凉,吹的大家身上的衣服都鼓起来,像张满的帆,好几次珍珠觉得自己都快被风吹跑了。
石头寸步不离的走在珍珠旁边,看珍珠弱不禁风的样子,几次脚下不稳险些摔倒,略微一犹豫,就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半扶半拖的带着珍珠往前走。后面的哈飞看了,狠狠的剜了石头几眼,快步走上前去,拉住珍珠的另一只手,往前走,可他的手刚碰到珍珠的手,就被躲开了。哈飞愣住了,准确的说是呆住了,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周围的人并没有发觉,大家接着往前走,很快就拉下他和阿罗了。
阿罗在哈飞一旁站着,也不敢说别的,看着大家越走越远的影子马上就要消失在黑幕中了,只好轻轻的道:“少主我们快走吧,大家都走远了!”哈飞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像是对阿罗说,也像是对自己说,更多的是自言自语,“我那点比不上那黑大汉了,他长的就像山里的黑熊,还是个奴才。”阿罗不管哈飞的嘟囔,只催着他快些走。
珍珠坐了第一船,这几位船工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平时驾船是没得说,可这晚上行船还是在水流比较湍急的金牛山附近,几个人心里也很紧张,头上船的时候几个人都给这艘小船儿烧了三炷香,磕了仨响头,求江神水神保佑,保佑今天晚上平安。
珍珠看着几人这样,心里撇了撇嘴,这烧香拜佛能管事儿早就全民烧香拜佛了,这个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还是那句话,阎王让你三更死,你不能活着到五更,这命运或许早就注定了,你现在才开始胡思乱想,临时抱佛脚,能顶什么用。
晚上渡江开始了,几个老船工先看了看小船,招呼大家上船以后,一个人就吆喝一声道:“解活儿!”其余几个人迅速的脱了上衣,那人又道:“上浆!”几人迅速的抄起橹浆,准备好,这个人又用一个拖布沾了水,往每个人的后背一抹,所有人身上都一激灵,全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着这身鸡皮疙瘩的出现,所有人的神经也被调动到了兴奋状态,不兴奋不行呀,这玩的都是人命!掌舵大喝一声:“开船喽——”小船上下起伏着往前走去。
四周全都黑压压的,珍珠坐在一圈儿葫芦中间,让大家也都务必坐在葫芦中间,石头他们这些壮小伙本来都身高体宽,身上再围着一圈葫芦,特别占地方,本来可以两船过去的,被迫变成三船,这多走一趟就多一份风险。
大家对珍珠的这个画蛇添足之举都颇有微词,不管大家怎么嘟囔,珍珠都坚持如此,心里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救生衣的重要性,在风大浪急的江里,你们那点狗刨儿,能坚持多久,还是穿着救生衣保险。
正文 二百三十三章渡江
他们的小船在江面上就如同一片枯树叶子,随波逐流,上下起伏,一个大浪上来小船被忽地一下推到浪尖儿上,四下一看周围都是黑压压的天空,小船儿和小船上的人悬浮在夜空中,而后就是一个迅速的自由落体,忽地一下落下来,一看四周都是森然的水壁水墙,上面的水壁水墙翻卷着砸下来,像张着血盆大嘴要一口把这艘敢夜间偷渡的小船吞噬掉。
珍珠的心都停止跳动了,浑身的血液都停止,唯一能证明这人还有生气儿的地方就是鼻翼在急速的煽动着,眼睛闭的紧紧的再也不敢看了,虽然能见度不足五米,这看的越少,对未知部分越无限恐惧。
周围的浪一个接一个的拍过来,这几个老船工不知道什么也喊起了号子,“清晨下船嗬滩连滩呀!一声号子一身汗啰,三声号子又一滩啰。。。。。。”小船虽然没有真的被大浪拍中,可是水是溅了不少在船上,船上人全都湿身了,大家浑然未觉。头上船的时候几个老船工就告诉坐船的人了,不管船怎么动,你们都要抓紧坐稳不要乱动,如果她们做不到,不答应他们的要求,这钱他们也不挣了。
珍珠他们能说什么,当然是坐船的听划船的,外行听内行的了,开始还以为几个老船工小题大做,这时坐在船上才深有